樊珠点点头,的确该去。
“你爷爷是不是也在那呢。”
樊珠虽是询问孙子,但话里已经透露出肯定的意思。
林建成还能说什么,说爷爷和二爷爷他们俩现在交流烟卷的心得?
“阿慈,帮奶奶把炕上的帽子拿过来,奶奶也跟你们一道过去。”
“好。”
林建成摸了摸鼻子,默默把桌上的毛线球和针织棒都拿了起来。
林安国从帽子里翻出手套戴上出门去后院牵牛车。
林以桉扶着樊珠朝隔壁院子走去。
进屋时,林以桉想了又想悄声说了句:“奶奶,您先进去。我有个东西忘了给我爸了,我回去拿一下。”
樊珠拍了拍孙女的手:“去吧。”
林以桉小跑回了房间,背靠着门从空间里挑出一双厚实的黑色皮质手套,用剪刀把上面的标签全部剪掉。
林以桉拉开门朝院子门口跑去。
“爸,你等我一下。”
因为鞋底沾上了雪花,房间内的地上留下了两个浅浅的鞋印,很快在屋内残余热气的影响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还在晃动的门栓宣告着刚才有人来过。
林安国听到自家闺女的声音,停下了挥舞到半空的缰绳。
林以桉看到已经坐上牛车的林安国和季泽柏,心中轻轻呼出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爸,您把这手套戴上。”
林以桉也不等林安国的回答,自个儿上手把林安国手上的已经起了不少毛球的毛线手套摘了下来,手指擦过父亲的手掌时摸到了许多因为常年赶车留下的茧子。
林以桉飞快的给林安国把新手套戴上,把毛线手套往兜里一揣:“爸,您路上赶车慢些,我先进去了。”
“哎。路滑,慢点走。”
“驾。”
缰绳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满的半圆。
不同于往常,会感觉到缰绳的手柄会在手心摩擦,这次都被一层柔软的皮革阻隔在外。
牛车开始朝着前方驶去,没有人看到林安国眼角一闪而过的晶莹,也无需人知。
季泽柏透过遮雪棚上的小窗看到说要进去的小姑娘还在院门口注视着牛车。
即便心里清楚小姑娘看的不是自己,季泽柏依旧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
自己是那双眼睛里的全世界。
那一瞬间,不过三秒,季泽柏已经清醒过来。
但已经泛起的涟漪又要到何时才会平复。
林以桉看到牛车已经彻底看不到后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爷爷,奶奶,大妈。”
林建茂看到小堂妹进来了,立刻挥手打招呼:“瓷娃娃,还有我呢。”
瓷娃娃,这是什么称呼?
等等……
林以桉从记忆深处翻出来一点记忆碎片。
小时候,家里有一个陶瓷娃娃,是父亲特地买给她的。
因为太喜欢,她睡觉时都舍不得撒手,也不允许别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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