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嗷得正起劲，猛地听见这句话，一时反应不过来，顿住。
一年轻小伙拨开人群从里面边走边喊。
“这么不负责的人就该去警局反省反省，大家说是不是？”
程启闻言和小伙子的眼神对，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
程启摸了摸鼻子，微微低下头抿着嘴，憋着笑。
“大爷，不用怕啊，我们人多，都能作证的。”
“就是，大爷，不怕他。”
“咱们都是证人。”
“他跑不了。”
小伙不停怂恿煽动，似乎没看见大爷的脸色渐渐有些慌。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起来。
大爷看着情况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说话开始支支吾吾。
“不用....报案吧...。”
“让他道个歉，赔个礼就成。”
程启适时站出来，摆摆手，一副要负责的模样。
“那不成，这样说我撞到大爷您，怎么也得报个案，个大医院检查检查。”
“各位街坊，要不麻烦你们谁帮忙报个案？”
“我和大爷两个当事人就不能离开，得保护好现场。”
一边的群众听程启这么一说，还真有行动，“我去..我去。”
大爷看周围真有人跑出去慌得手指紧抓着裤腿。
“等警察同志一来，谁对谁错估计就能有个判头了。”
程启在小伙子劝大爷报案的时候，仔细观察过大爷。
他慌张不已的神色证明了就是来碰瓷儿的。
确定大爷估摸着挑着自己当讹钱的对象。
自个儿看准时机撞来的，现在肯定啥事没有。
大爷眼珠子提溜着转，脚下悄悄地挪了挪步伐。
程启眼睛紧盯着大爷，瞧见大爷有点想溜的意思。
正想前拦住，看见那个小伙比他快一步，挡在大爷面前。
“大爷，您去哪啊，警察同志要到了呢。”
“我扶您坐着啊，不用怕嘛。”伸手扶住。
说是扶，实则是扣，扣得紧紧的。
大爷挣脱了两下没挣开，一双眼狠狠地瞪着小伙。
“拦着我干什么，不要多管闲事啊你。”
这下大爷挣得更使劲儿。
程启前一下按住大爷的肩膀，“别，别走啊，我负责。”
“大爷，您知道流氓罪中的寻衅滋事的吧？”
小伙子看了眼程启，“我知道，今年刚颁布的刑法160条。”
“对，这里头有规定的，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侮辱妇女或者进行其他流氓活动，破坏公共秩序，情节严重的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程启一字一句在大爷耳边科普法制知识。
大爷越听越害怕，指尖禁不住微微颤抖，嘴唇都发白了。
程启看大爷这一反应，就知道他听懂了。
周围的一众吃瓜群众这会儿也品出点猫腻来。
“是啊大爷，现在走那叫什么事儿？”
“受没受伤带到医院一检查就知道了。”
“要是人小伙子没撞，那肯定是故意讹人家的。”
“要真是讹人的，可太下作了。”
“这种人得抓去局里蹲着。”
大爷感觉事情败露，一心想逃，更挣扎起来。
程启和小伙子哪能能给人逃脱的机会呢。
两人四只手暗暗用力抓得更紧。
正巧，刚帮忙报案的人带着警察匆匆赶过来。
大爷突然反应过来，朝警察喊道：
“同志，警察同志，他们欺负我，欺负我一个老骨头。”
“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
围观的吃瓜群众难得地替程启说了句公道话：
“警察同志，别听这大爷的，这小伙子怕是被这大爷给讹了。”
“听说你们要来，这大爷就想跑，肯定是装的。”
“我们看得很清楚。”
“抓了吧，坐牢去。”
正被程启他俩摁住的大爷一听，腾地拼命挣脱，哪里淡定得住。
着急忙慌地解释：“没有，没有讹，就是开个玩笑。”
此话一出，警察同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大家都向大爷投去嫌弃和谴责的目光，看得大爷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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