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江景初并没有因为宋清辞的指责就变色,而是愈发温和冷静,“你不要激动。你在山上住了这么久,如果不是得淮山保护,我不敢想象,你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这些,是我对淮山的感激,而且这些还不够,对我而言,你是无价之宝,不可用身外之物衡量。”
众人心里的天平,肉眼可见地向江景初倾斜。
看看这气度,听听这话,情真意切,又肯真金白银地拿出来。
要是不讲感情的话,一万两银子,能买多少媳妇了?
这十个美人,虽然不如宋清辞,但是十天不重样,这不是每个男人的理想吗?
所以,江景初还是很爱重这个发妻的。
三爷,您倒是松松手啊!
您不祝福爱情吗?
“江景初,你买女人所用的银子,加上这一万两银子,是哪里来的?是我的嫁妆。”宋清辞冷笑,“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我是被谁逼上淮山的?是你的相好,是辽东总督的掌上明珠。”
“你想得美,我家给我大笔嫁妆,她家有滔天权势。你想着齐人之福,左拥右抱。”
“我没有,我此生只有你一个。”
“是吗?”宋清辞浅笑,“你现在让人把孙筱蝶请来,当着她的面说出这句话,我就信你。”
一直没有开口的傅三爷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就不怕他真的下不了台,被你激得真去找她了?”
宋清辞没想到,傅三爷竟然看透了她的心思。
那就是——
无论如何,就算现在孙筱蝶退出,她也不会再要江景初。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她早已心灰意冷,不会旧情复燃,不会给江景初再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在感情里,她投入不设上限。
可是她离开的时候,也绝不拖泥带水。
“他不会。”宋清辞了然地道,“他只想占尽口头便宜,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没错。但是真让他舍弃,他不舍得。”
对于江景初来说,没有什么比报仇更重要的事情。
包括她。
如果有一天,在报仇和她之间做选择,江景初绝对不会迟疑。
至于江景初到底对孙筱蝶有没有情,宋清辞已经完全不想关心。
她都离开渣男了,难道还要替他操持继室?
两人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江景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
宋清辞对他浅笑,“我和三爷,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要多想,我只想好好回去陪父母,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也不要乱嚼舌根。嚼舌根,就是你们龌龊,小气,把我往坏处想。”
她几乎把江景初暗暗指责她的那些话,都还回去了。
——虽然我和别人举止亲密,但是我心里只有你啊!
我有苦衷,我实在没办法,你要理解我啊!
“我没有。”江景初垂眸片刻,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冷静如常,“清辞,我知道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给我个机会,以后我会多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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