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拽着绳子,让我们快点过去,这冰面虽然很滑,但好在我从小平衡力还不错,在绳子的加持下倒也站得稳。
可无邪不行,他的脚刚接触到冰面就开始发起抖来,拽着绳子给我们来了一段花样芭蕾。
要是在平时,我和胖子绝对笑话他,可这次胖子皱着眉头低声喊道:“才两步而已,跳过来也行啊。”
虽说是两步,但也有两米远,无邪跟我相反,从小平衡力不行,我伸出胳膊让他抓住我稳一稳。
他的手在空中乱抓,一下子拉住了我稳了下来,可这时,无邪脚下的那块冰一下子就裂开了,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和他僵硬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突然无邪脚下的冰块往下一陷,他猛的打了一个滑,整个人就往斜坡摔了下去。
我因为被他紧紧的抓住,此刻也被顺带了下去,好在我腰间栓了登山扣,小哥和胖子将绳子拉的紧绷,我和无邪停在了原地不再继续往下滑。
我真想对无邪说一句,他娘的我们都走过的平地你也能踩出一个坑来,真是够绝的,关键是,你摔倒干嘛要拉上我啊喂!
无邪对我说着抱歉,然后蹬着脚伸手扯住我的登山扣,想要站起来,可冰实在太滑,每次只踩上几秒就滑下来。
胖子无奈的扶了一下额头,对我们说道:“你俩抓紧绳子,小哥你把绳子松了,我们把他俩拽上来。”
我和无邪也不动了,就紧抓着登山扣,小哥一下子将手松开,我和无邪顺着冰面滑到了胖子下方。
胖子潘子两个用力拉住绳子,一下一下的往上拽,结果手中的登山扣咔嚓一声响,卡头竟然起开了!
我看着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千万别断掉!
无邪还在傻愣愣的盯着登山扣看,说道:“这该不会是西贝货吧?肯定是义乌生产的。”
“你还有心情想它是从哪里生产的?”看着无邪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
刹那间,登山扣突然就嘣开了,我和无邪一下子就猛的往下滑,无邪吓得叫了一声,我真想骂他笨蛋。
虽然我也害怕,但山上还有那么多积雪,本来就裂成一块一块的了,被声波一刺激,岂不全都要落下来。
无邪这时突然反应的很快,他从背上扯出了一把固定好的登山镐,用力往冰崖上一敲,狠狠地钉在里面,我俩借助它又停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喘气儿,头顶传来一阵轰隆声,刚抬头去看,一大块雪就砸在了我的脸上。
耳边传来胖子的声音,“抓紧登山镐,贴近冰面!”
霎那间我的四周全黑了,身子猛的往下一沉,像是有十几个人在把我往下扯一样,头都抬不起来。
我的手还拉着无邪,他随着我一起被雪层裹着往下滑,窒息感越来越强,鼻腔和嘴里全是雪,我的脸不知道是被砸的还是被冻的,火辣辣的疼。
上一次被砸脸还是在初中打篮球的时候,被隔壁球场的同学一记旋风球砸了过来,我精确的用脸接住,鼻血流了一地。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传成我见了帅哥气血上涌才流的鼻血,花痴女跟随了我初中后两年。
我还能听见雪落在我上层的声音,我们应该还在移动,想必压住我们的雪还不是很厚,只是想要拨开雪层必须先得停下来。
无邪已经进入半昏迷了,胖子他们肯定在紧急避险没办法快速找到埋藏在雪里的我们。
转念之间,赤翎被我握在了手里,它滚烫的温度霎那间将四周的雪快给融化掉,我很轻易的将赤翎插入了冰崖,无邪见状也紧紧的抓住剑柄,开始在这狭小的空间剧烈的咳嗽,他鼻子里嘴巴里吐出来不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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