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笙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地将桌子上的东西逐一分开:

“白南,你去找一个信得过的军医去处理这些东西。

“最重要的是熊胆和鹿茸,一定要处理好,我到时候要用来给王爷制作解药。

“这是老虎和黑熊的皮毛,这是狼牙……”

说完后,她才站直身体,用脏兮兮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白南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她,吞咽唾沫:“宁姑娘,这都是您一个人找回来的吗?”

【老虎?黑熊?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做到得到它们身上的皮毛的?还有这鹿茸和熊胆,我的天啊天啊,未来主母这么彪悍的吗?!】

“嗯。”宁若笙颔首,“去处理吧,你找人将热水抬进王爷寝帐,我在这边清洗身子。”

“啊?在王爷这里?可王爷他……”白南看了一眼和外帐只有一个屏风之隔的内帐,嘴角微抖。

要说刚才她带回来的东西是视觉上的冲击,那她现在的话可就是让人惊掉大牙的。

她和王爷尚未完婚,虽说有婚姻在身,但她就不担心王爷忽然醒来,忽然看到,然后……

“无碍,他一时半会儿应该也醒不了,你赶紧去按我说的做!”

“是!”

白南用桌布抱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外走,先是吩咐人准备热水和浴桶送进寝帐,才匆匆赶去军医所在的营帐。

……

片刻后。

宁若笙舒服地泡在冒着热气的水中。

一会儿后,她将后背紧靠浴桶,仰起头将后脖卡在浴桶边沿,用沾了热水后拧干的帕子盖在眼睛上。

一连奔波从京城来到父兄的军营,处理了埋伏的人,自己因伤睡了一晚。

然后又得知卫白祁出事,马不停蹄赶到这边,半路费力抓了叛徒。

紧接着赶到这边得知少了解药,又匆匆赶去荌砚山寻药……

短短两三日,她未曾想过自己会忙得晕头转向,莫名的疲倦。

水雾袅袅,宁若笙靠在浴桶中,热气将她的小脸熏得红扑扑的。

就在此时,卫白祁毒发疼醒。

他下意识侧身蜷缩着身子,紧紧咬住后槽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然而,当他抬起眼皮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浴桶。

他没看到沐浴之人的正面,但从那如瀑般的黑亮秀发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子。

女子?

什么样的女子敢在他的寝帐沐浴?!

看守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卫白祁眯着冷眸,寒着脸盯着浴桶:“你是何人?”

浴桶中的宁若笙早已熟睡过去。

反倒是在门外守着的侍卫听到动静,对着帐口困惑地发问:“宁姑娘,方才是您在说话吗?”

宁姑娘?!

卫白祁脸上的冷戾顿时被诧异取代,他激动地盯着浴桶的背影。

是……笙笙?

肯定是了。

除了那个小妮子,怕是没有别的女子敢靠近他的寝帐、还在他的寝帐中肆无忌惮沐浴了!

当初一气离京,他还是挺想她的。

卫白祁光脚下榻,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步履蹒跚地来到她身后。

浴桶中并没有花瓣,他俯视而下,自然将那光景瞧得一清二楚。

咳咳!

他迅速避开目光,耳尖泛红,下/腹涌现出从未有过的燥/热。

这丫头……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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