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长叹一声后,站起了身,林月浅忙上前扶着。
“事情你看着办吧,早就跟你说过,一碗水端不平,迟早要生事端,大人造的孽,遭罪的都是孩子。”
林老夫人走下了堂,在华庭兰身边停了下来,“你虽行差踏错,却不失为一个好母亲,放心吧。”
林老夫人说完,林月浅就搀扶着她离开了。
华庭兰对着她的背影,行了一个大礼。
林牧舟先让人把华庭兰软禁在毓秀园,不准任何人探视,待华庭兰,林星晚和林柏川离去后,他让阿九把那粗汉交给他审问,就让阿九先下去了。
三日后,侯府传出消息,侯府主母生了重病,为了使其安心养病,让她去了城外的庄子安心休养。
又两日后,定安侯府主母病逝的消息传遍了中州城,同日侯府挂起了丧幡,设起了灵堂。
前来吊唁的人几乎都是与林牧舟同朝为官的人,没有华庭兰娘家的人前来。
夜里,林月浅让其他人先去休息,自己留在灵堂守灵,站在棺前,面无表情。
没多久方知若也来了灵堂,林月浅示意小满出去守着。
林月浅道:“小娘也是来守灵的?”
“我给她守灵?”方知若冷哼一声,“她也配!”
林月浅不语。
“那日你来告诉我告诉我,是老爷密谋揭发了华大将军,我以为你恨极了大娘子,却没想到她的后事你倒上心。”
“大娘子克扣芳清阁例银,稍有不顺意便跑到芳清阁欺辱我阿娘,还在我阿娘生产当日故意藏起产婆,我确实狠极了她。”
林月浅转头盯着方知若,“所有害过我阿娘的人,我都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她说这话时,笑容如春日里的含笑花一样,甜美又娇媚,却让方知若不自觉后脊发凉。
“但我既得父亲嘱咐,操持着侯府大小事,侯府主母的后事是侯府的大事,自然要办得妥帖。”
方知若转过头,逃避着林月浅的视线,“我可没有害过你小娘。”
林月浅笑了笑,转头看向前方,不再说话。
方知若凝视着棺木,冷笑着,“那夜我告诉她,是老爷害的她哥哥,她还不信,口口声声说老爷不可能绝情到如此地步。”
“她又何尝不知道老爷是因为她哥哥的缘故才娶了她,有求于她哥哥时才会对她柔情蜜意,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最后一头撞死了,白白地送了命。”
“”女人啊,最蠢的就是把心思完完全全放在男人身上。”
突然方知若话锋一转,审视着林月浅,“可我没想明白,即便是你恨大娘子,为何选择将这件事告诉我?”
林月浅微微一笑,“在这侯府里,谁是大娘子不重要,谁是父亲心里的人才重要,大娘子毒害旭儿连累了祖母,父亲不可能饶过她,之后能成为定安侯府当家主母的人,除了小娘你又还会有谁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过是审时度势,先为自己和旭儿在这侯府里谋条生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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