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家,江雪峰还是非常想不通,为什么曾锥会花那么多银子买间铺子和庄子。
“老爷,你回来了。”江夫人亲自帮江雪峰换上家常衣裳,又拿了湿毛巾给他擦了手,才递给他一杯凉茶。
“夫人,铺子和庄子都没买到。”江雪峰有些遗憾地说。
那个布庄被侄儿折腾过,虽然账面上年年亏损,但侄儿私底下孝敬他不老少。
要不然,他也不能任由侄儿掌管那么些年。
“怎么回事,江月不愿意卖给你?”
按理说族人要处理产业,一般都会优先卖给族里,或者族人。
“这江月也太不识抬举了,亏你前些时还想让她那个赘婿去做武馆的馆主!”江夫人呸了一口,骂起江月来。
年轻时候,她就看不上江月的娘。
长得好,还会做生意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她踩在脚下。
她男人,可是一族之长!
“爹,我回来了。”
江雪峰叹口气,正要说话,就听见儿子江宁的声音。
“宁儿回来了。”江夫人连忙丢下族长,拉着儿子坐下。
“爹,听说新城主已经定下来了。”江宁在平城书院读书,消息更灵通。
“哦,新城主是谁?”
“曾定,就是曾家族长。”
是他!!
曾锥就是曾定的亲儿子,今天还客客气气花大笔银子买了江月的产业。
谁能告诉他,是为什么?
见自家老爹一副震惊的样子,江宁笑道:“爹,我和曾家的曾亦鸣关系不错,这回他们族长当了城主,以后说不定能照拂到我。”
“要是能推荐我去青玄宗或者洞玄宗,做个外门弟子那该多好。”
江宁现在是一品武者,练的是剑术,在平城书院成绩算是中游水准。
“娘,快给我点银子,我要请曾亦鸣去会仙楼吃饭。”江宁笑嘻嘻地拉着江夫人的手摇了摇。
把江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爽快地进了内室开箱子拿钱。
“你就惯着他吧。”
江雪峰嘴上叨叨一句,也没有真去阻止。
......
“公子,那店铺和庄子也就值个一万两,你为何要多出那么多银子。”
离开江月家,随从不解地问曾锥。
曾锥‘唰’地收了折扇,敲在随从头上,“笨!”
“这平城本就富饶,是个南来北往之地。在飞虎寨兴起之前,平城就是一铺难求,一间地段好点的铺子少说也得两万两。”
“现在我爹上任,必然大力打击附近的山匪路霸,把平城的经济搞活。
如果是买别人的店铺,我当然是能压价就压价。但江月不一样。”
曾锥眼睛看着马车外热闹的大街:“她跟济民药铺有合作就不说了,白玉断续散每个月的利润抵得上以前一间铺子的总利润。
况且,她的夫婿齐恒,现在是青玄宗内门弟子,论身份比平城城主还高。
我不提前交好,难道是傻了么?”
随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幸灾乐祸地说:
“那江家族长,我看他对江小姐还有些颐指气使呢。”
曾锥冷哼一声:“那就是个蠢货!不说他了,影响心情。”
......
来福钱庄。
一个身材中等的虬髯大汉,走入了来福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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