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姝找了一个借口,要回自己的屋里处理伤口。

出门之际,她回眸看了沈思卿一眼。

她的傻儿子还沉浸在找媳妇的喜悦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臀上的伤。

萧敬姝扶着臀,捻着帕子拭泪,深切地体会到了,儿大不由娘的滋味。

心酸地直冒泡。

回去的一路都没有好心情。

萧敬姝回了屋里刚趴下,府里的女医恰跟着长挽赶到。

女医看了一眼打了花刀似的臀,沉默了半晌,这伤可真是别出心裁,前所未见。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女医突然有了死到临头的感觉。

皇亲贵胄玩的花样,被她知道了,怕是要被杀人灭口。

长挽见她发愣,皱了眉厉声催促,“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为长公主清理伤处?耽误了长公主的伤,仔细你的皮。”

女医惊的回了神,为自己辩解了一番,“长挽嬷嬷勿怪,我刚才是在想,如何才能让长公主好的快一些。”

女医放下药箱,取出要用的工具,谨慎地清理出伤口处的碎瓷片,再用纱布去了黏着的淤血。

随后在药箱里翻找要用的药,指尖略过冰冷的小瓷瓶时,女医琢磨着要不要下个毒,好留个活下去的筹码。

她想的出神,萧静姝却冷不丁问了一句。

“本公主这伤,要多久才能好?”

女医摸着小瓷瓶的手一抖,害怕地收回了不该有的心思,拿出愈合的良药轻撒。

“回公主娘娘的话,这伤虽然错综复杂,但胜在伤口浅,七日便能好全了。”

错综复杂?

萧敬姝撑着下颌,凌厉的眼神狠狠刺了女医一眼。

“你应该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吧?”

她可不想她的傻儿子知道了内疚自责。

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快活地活一辈子,延续他父亲的生命,替他父亲潇洒肆意的活着。

女医惶恐地抖着身子,声音跟着细颤,“公主娘娘且安心,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每一个字都被咬的很清晰,字里行间全是信誓旦旦地语气,就差发个毒誓以证心诚了。

萧敬姝又扫了女医一眼。

她又不是豺狼虎豹,至于这么害怕吗?

随即不耐烦地挥挥手。

“算你识相,弄好了就退下去吧。”

真是让人见了就心烦。

“是,公主娘娘。”

女医死里逃生,欢快地应下,连忙收拾好药箱夺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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