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脑袋，看着他拿毛巾不断给自己擦手，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要她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她咬牙压抑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来，周聿衡看着她疯狂咬牙，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娇娇。”
“别咬着自己，我心疼。”
“嗯。”
周聿衡心底又好气又好笑，但，也不忍心对她怎么样。
毕竟，她这样确实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有些不知节制导致的。
现在这样原因也是因为自己。
“好了。”
“别哭了，昨晚上是我不好，下次会注意。”
还有下次，她不敢想象，那么恶心的东西就应该从这个世界消失，不祸害她，也不要祸害其他人。
周聿衡一边哄着她，一边帮她把手给擦干净，随手将手里的毛巾扔到了一旁，又拿了一支护手霜过来。
帮她涂抹在手上，细心的涂抹均匀。
虞娇还是有些厌恶地蹙眉，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想死……
他还真是不当人，只想当狗。
周聿衡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握紧了她的手，低头直接吻上了她的手背，很认真道：“不脏。”
不脏？因为，他是病原体啊。
虞娇的心凉了半截，可依旧不敢反抗他，怕他像之前那样对待自己，那简直就是噩梦。
“睡觉去吧。”
“现在五点，我们才睡两个小时。”
女人的脸色早已染上了痛苦，他也知道只睡了两个小时啊。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我睡不着了。”
睡不着？那继续做些什么，可看她委屈的样子，男人还是放弃了。
转而，把女人一下打横抱进了怀里。
“那带你去那边落地窗那边看看吧。”
这个点的京城也很繁华，跟夜景差不多少。
虞娇自然是想歪了，毕竟，他每次把自己压到阳台那边都不是做什么好事。
“我不要去那边。”
“外面的人会看到的。”
她大喊着，甚至在他怀里挣扎，试图逃离，可根本没有一点机会。
男人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一般压着她，让她没有力气离开，只能软软地趴在他怀里。
周聿衡也不知道她反应这么大，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看来是上次自己给的阴影太重了，以至于，让她现在还害怕……
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怀里受到了惊吓的宝贝。
“我不干什么，带你看看夜景，看看。”
“这里的夜景很好看的。”
“带你看看。”
虞娇抗拒没有用，但，还是像一只受到了应激反应的猫儿般，浑身都竖着毛。
但，周聿衡确实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带着她坐到了那边的皮沙发上。
然后，下巴搁在她脑袋上，笑道：“你看看这里的夜景。”
“喜不喜欢？”
“嗯。”
他是喜欢的，当然不是喜欢夜景，而是喜欢这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高高在上，仿佛掌控了一切。
“宝贝。”
“喜欢我就一直带你在这个高度。”
“还能带你更上一层楼。”
“娇娇，你真心实意跟着我，我保证让裴淮之也能飞黄腾达。”
人的贪婪原来是一个黑洞，无论怎么都无法补足，得到了一样东西，总是贪图更多。
虞娇愣了许久，只是眸光暗淡地盯着落地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许久才回应。
“周聿衡，人不能太贪心了。”
“你骗我一次还不够吗？”
“这次不骗你，娇娇。”
“他不需要飞黄腾达，但，求你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回江城吧。”
她总不能因为自己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周聿衡沉默了许久才算是同意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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