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景今年芳龄十八,不说出落的多少亭亭玉立,五官周正还是有的,只是因为常年下地帮忙,所以她皮肤有些黝黑,双手也粗糙的不像样子。
原本是说了一门亲事的,对方是个读书人,因为要考科举所以亲事一拖再拖,拖到了如今他中举,等来的是一纸退婚书。
对方现如今已经是状元郎,看不上她这个小村姑,说是晚上抱着木头桩子都比抱着自己强。
这番话自然是让她成为村里人的谈资,原本有那钟曲长送来的钱银,哪怕没有爹,她和她娘也过的很好。
后来谈了那么高攀了的亲事,为了让对方好好读书,娘将多年积攒下来的钱都给了他,作为赶考、读书的费用,家中没了积蓄,对方也以不合适退了亲。
梁美景叹了一口气,随手翻着手中簸箕里面的笋干,对方退亲后有那冷嘲热讽的好事亲戚过来跟娘亲阴阳怪气,都把娘亲给气病了,这些笋干晒好了得卖钱给娘亲抓药看病。
她一时间有些惆怅,距离那钟曲长送来钱银还有一段时日,现如今她也长大了,老是拿人家钱也不是个事儿。
正思考着要如何找一个能赚钱的伙计,就听外面一阵马儿嘶鸣声,以及一道清脆、甜美的女声响起:“是梁美景家中吗?”
“谁啊?”梁美景放下簸箕擦手往外走去,只见门口站着两男一女,两个男的手中都牵着高大俊美的宝马,浑身骇人的气势,只是一眼她便吓得有些腿软,不敢再看第二眼。
好在那美貌妇人是个温柔的,肤如凝脂、貌若天仙这两个词用于她的身上一点都不为过,甚至还有些无法衬托出她的美貌。
娇柳儿见她只盯着自己,便知道是骆宽和钟苏寒吓着这小姑娘了,扭身用眼神嗔怪了一下后者,笑着对梁美景说道:“姑娘莫怕,我们不是歹人,这里可是梁美景家中?”
“是,几位有什么事情吗?”、
梁美景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心说:这妇人衣着不凡,头上虽只是簪了一支玉簪,但那玉簪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这样的人物来找我家是为何事?
“那想必你就是美景姑娘了吧。”娇柳儿笑的越发亲切,“我们是大黑山军营来的,门口不方便说话,能让我们进去说吗?”
骆宽手上拿着礼品,梁美景家中原本就在风口浪尖上,他们的到来自然是引起了村民的好奇,若非不是钟苏寒和骆宽像两个杀神一样,只怕他们会立马围过来打探情况。
梁美景也意识到让客人在门口站着不礼貌,连忙将人迎进去,又听他们说是大黑山军营来的,立马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那个钟曲长派来的人,于是给人倒了茶水后又跑进里屋喊自己娘亲去。
“娘,大黑山军营来人了!”
钟苏寒站在院子里面看着这简陋的小屋子,心中有些不高兴,她给她们的钱再起一座更大、更亮堂的屋子应当不是问题才是,目光又落到角落里的柴刀,又查看了院子一侧厨房的情况,大致心中有数后喊了一声骆宽。
骆宽正在喂自己的马儿喝水呢,听见自家校尉喊自己,连忙屁颠屁颠的上前,“校尉怎么了?”
“回去找两个兄弟砍一些柴火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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