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月酒量并不好,所以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齐连看见了也未多言。

宋微月只觉这人越发有意思了。

这食肆碗大菜多,多是肉菜,宋微月吃了几口便有些腻了,齐大勇还热情给宋微月夹菜,“大妹子,看你这小身板还是要多吃,吃的壮壮的才好。”不然下崽都不好下。幸好这后一句齐大勇考虑宋微月年纪还小,怕小姑娘面薄,没好意思说出口。

宋微月见自己碗里不到一会儿就被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的肉,又不好意思不吃,只得从中选取了最适合自己口味的椒麻鸡,一丝一丝放进口中。

为了避免被投食,宋微月又道:“齐大哥在外多年,可有什么奇遇,或者听闻什么有意思的故事说来给小妹听听,也让小妹长长见识。”

说起这个,齐大勇就有太多的话要讲了,齐大勇将自己从开始从事跑商开始说起,从最惨的时候被坑的血本无归,到遇上贵人的时候赚的盆满钵满,从遇上流民被抢过,也反抢过。人生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但也是这些意外所以才会认识这些兄弟。

宋微月偶会附和几句捧捧场,直到齐大勇说起了蜂窝煤厂,宋微月才竖着耳朵认真听。

齐大勇这一生跑商,那叫一个跌宕起伏,起起落落。辛辛苦苦半辈子,其实也未曾赚到什么钱,带着众兄弟也不过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直到遇上了齐连这个同姓兄弟,又做了蜂窝煤这门生意,才总算是终于跨过了温饱线。

所以说起蜂窝煤,齐大勇先给宋微月敬了杯酒,“宋大东家,要不是您开了这家蜂窝煤厂,我们这些兄弟可能还吃不饱饭,这一杯酒,我一定得敬你。”

这齐大勇可不像齐连那般好应付,齐大勇是个较真的人,直接先表演了一个先干为敬,而后就看着宋微月喝,还道:“这感情啊,都在酒里面,感情深,就得一口闷。”

不过幸好齐大勇还知道宋微月是个女子,没有要求宋微月将酒杯换成他们用的大海碗,不然宋微月可能一碗就倒了。

齐大勇讲故事,那是伤心处要喝一碗,高兴处要喝一碗。宋微月见周边人没有一个拦阻的,就知道这是齐大勇个人的常规操作了。

齐连更是置若罔闻,熟视无睹。慢悠悠的吃完饭,还有闲心用手帕细细的将手将嘴擦干净。

等齐大勇将自己的生平事迹讲的差不多了,人也喝醉了,径直的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齐连擦干净手,“宋大东家请我们等人吃饭,齐某人很感谢,但是招拢的话不必说了,我们这些兄弟都闲散惯了,受不得约束,所以……”齐连看向宋微月,拱了拱手,眸色锐利,言语之间都是未尽之意。

可齐连越是这般说,宋微月就越不想放弃,越较真。“这世间没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只是在于做的人愿意付出什么,也没什么受不得约束的,只是看能得到什么。齐连大哥,你说是不是呢?”

齐连终于明白,为什么蜂窝煤厂的大东家会是这么个小丫头了。

“那宋大东家愿意付出什么,我们又能得到什么?”齐连其实不在乎跟谁,但是也得这个人让他服气才行。

“我在四方县有六顷的盐碱地,现在应该大致建好厂房了,过几日我要去一趟四方县,不知齐连大哥可有兴趣一起?”

齐连眉毛一跳,六顷盐碱地,他可是知道正定县那蜂窝煤厂就是建在无人的荒山上,这又是盐碱地!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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