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后也没有聊过订婚的事情,对于景致来说没有太大意义,两人装聋作哑,像是没有发生这件插曲,继续按照以往的模式过下去。

但这种平静是死水微澜,所有人都明白插曲过后,不是高潮就是结束。

办公室不是没有人在猜景致会有什么举措,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名份还是直接和未婚妻摊牌。

景致听了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好像她唯一的举措只是彻底住进了客房。

当然,这只是因为住习惯了,之前程寄还住在别墅的时候,景致加班回来晚就一直住在那了,搬来搬去太麻烦。

尽管陈管家不理解,她觉得女主人理应住在主卧,没有住客房的道理。

除此之外,她正常上班。

只是现在吃完中饭后,景致多了样任务,她得抱着兔子晒太阳,给它做做运动。

考察了一圈,靠近楼梯的公司休闲区是最少人的,大家都嫌位置不好。

“你知道自己体重超标了吗?小兔猪,哪有小兔子和你一样不爱动的。”景致蹲在地上,一边戳兔子的屁股,一边絮絮叨叨。

监督着兔子蹦了一路,景致又抱着它从头再来。

站起来的时候,她就见到程寄站在不远处,身姿清雅,目光淡然含笑看着她。

然后向她走来。

景致心头一紧。

想要见他,但又害怕见他。

僵硬地站在那儿抱着兔子。

忽然有人喊住他,是公司的高层,找他聊一些管理的事。

程寄远远地看了景致几眼,最后垂下眼眸,听其他人说话。

景致莫名舒了口气,但又涌起了失落。

他明明先看着她,想来找她,怎么被人绊住不会拒绝呢。

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脚尖,两耳捕捉着独有的清越声音,然后转身从另一道门离开。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差点撞上了罗姐,罗姐怀里的资料撒了一地。

“出什么事了?怎么浮浮燥燥的。”

景致摇摇头,捡起资料后才回到座位上。

程寄发了微信问她去哪里了。

景致怔怔的:怎么了?】

程寄:周末陪我去打球。】

然后就没有了,景致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她关了微信,逼迫自己投入工作中。

可那种期待落空的感觉却怎么也让她静不下心。

她在想,程寄这样寡淡如水的人,会像她这样吗?

大概是不会的。

程寄经常打网球,这算是他喜欢的运动之一

。他的球友往往是世界排名榜上的佼佼者。

景致微眯起眼睛远眺,如果她没认错的话,今天与程寄对打的那位,是去年拿了某公开赛的男单冠军。

网球砰砰的落地声盖过鞋底与地面的细微的摩擦,在雨天的时候是最好的白噪音。

景致一大早被他抓来看他打球,现在困得快要睡过去。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冷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两遍。

“没有。”景致睁开眼,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匆忙。

骤然间被人打断睡意,她的脑袋如同浆糊一般混乱,生怕自己影响了别人。

她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台上全都是空位,刚才那个声音问她的时候,景致还以为自己身处人山人海的温网现场,急着收好旁边的包给人家???让座。

等她收回目光,旁边的位子已经坐下一个中年女人,戴着墨镜,打扮贵气,一股淡雅的脂粉香钻入鼻腔。

“请问,是程临岚小姐么?”景致听到身后一个男人这样问,并且询问可不可以一起拍张照。

身边的女人红唇轻启,声音冷淡地说:“不好意思,今天私人行程。”

即使被拒绝,男人脸上依旧堆着笑,连连道歉。

程临岚。

好耳熟的名字,但景致不知道具体是哪几个字,再加上刚才男人说话含糊,她眨着酸涩的眼睛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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