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电梯里,两两分站在对角线的位置,相对无言。
秦牧野身边的男伴有心借机认识一下鼎鼎有名的严大公子,但看几个人脸色都不对劲,气氛也很微妙,他识趣地保持沉默。
电梯行至顶层,两间套房在同一侧,严琛拥着安奕先进了门,不等房门关上,他就扒了安奕的外套,把人挤在墙上乱亲一通。
安奕想推开,反被亲得更狠。
落在稍后的两人瞥见这一幕,男孩见怪不怪,偷笑了一下,而秦牧野完全沉了脸,加快脚步走向前面的套房。
安奕知道严琛是故意没关门,好让秦牧野认清事实。
此举实在幼稚,可他无可奈何。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让严琛认定了秦牧野有心靠近自己,那他就算费尽口舌,也不会让严琛改变想法。
在两人这段扭曲的关系中,他从来没有话语权。
严琛察觉到安奕渐渐变得乖顺,心情大好,抱着他去到内间卧室好好温存了一番,并没有做到最后。
休息够了,两人便去滑雪。
安奕不会,背着防摔小乌龟滑两步就摔跤。严琛教了他几下没耐心,就丢下他独自上了赛道,几道拐弯就不见了身影。
安奕一个人待着正无聊,脚边雪花飞溅,旁边便多了一身黑色滑雪服的瘦高身影。
那人摘下滑雪镜,露出一双笑得月牙似的眼睛。
“嗨,又见面啦,我叫阮飞,很高兴认识你。”
安奕稍有迟疑,报出自己的名字。
“你跟严琛多久啦?”阮飞对他充满好奇,“我跟了秦牧野半年多,他们圈子里的聚会我常去,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没多久。”安奕低声说。
“怪不得,”阮飞想到午间看到的那一幕,暧昧地冲他眨眨眼,“新鲜劲儿正浓,你可得把握住机会。”
安奕脸色不太好,问:“什么机会?”
“啧,装傻可没意思,”阮飞回头看了眼身后,再掩唇凑近,小声说:“咱们这种关系又长久不了,肯定得趁感情好的时候多捞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说是吧。”
安奕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反观阮飞,表情相当坦然,还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试图指点安奕。
“严琛这种尖儿货,能攥在手里多一天就算赚一天。我看你中午那会儿有点挂脸,这怎么行啊?逢场作戏,有钱的才是爷,咱们这种只有伺候人家赔笑脸的份儿。把人伺候高兴了,哄他哪天给你送房子、送车、送名表,这样你下半辈子就可以尽情享受了。”
“……”
包养,对安奕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阮飞却能面不改色地和他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得头头是道。
安奕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正为难时,秦牧野和严琛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两人武装得严实,看不到表情,但距离拉得很开,看样子应该才吵过一架。
秦牧野走得快,眼神和脚步都直奔安奕而来。
安奕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迎向严琛,脚下却一打滑,摔坐在小乌龟身上。
秦牧野伸手要扶他,就听身后幽幽响起严琛的嘲讽:“你是笨蛋吗?这么半天了还动不动就平地摔。自己没手还是没脚,非得让人抱?”
安奕低下头,避开秦牧野的手,自己狼狈地爬了起来。
秦牧野看不下去了。
他回头,对一身倨傲的严琛说:“刚才滑雪输了,就把气撒他身上?你是不是输不起。”
严琛轻嗤一声:“你怎么赢的你心里没点逼数?”
说着,他摘下护目镜和头盔,塞到安奕怀里让他拿着,自己搂着安奕的肩,带人往回走。
“吃饭去,饿死了。”
秦牧野气不顺,咬牙切齿盯着他们的背影。
阮飞很会察言观色,更懂得不该问的就不问,于是他佯装不知,讨好地挽住秦牧野的臂弯,“是不是还没玩爽?我陪你再滑一道吧。”
秦牧野拂开他的手:“不去,没意思。”
两人跟着一块去了餐厅,坐在了严琛和安奕两桌之外的地方点餐。
安奕背对着他们,没有察觉。严琛倒是能将这挨着坐的两个人的表情、动作一一收入眼底。
他靠在座椅上,散漫地挑了下眉。
秦牧野面色不爽地灌了口酒,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阮飞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忽然对上严琛打量的目光,他愣了下,随即露出一个自认为腼腆又不失风情的笑,遥遥冲他举了下酒杯。
严琛嘴角噙笑,拿起酒杯抿了口酒。
然后他对安奕说:“你自己先吃,我去洗手。”
安奕点点头,根本没注意身后几米开外的阮飞,在严琛起身离开后没多久便跟着一起走了。
山庄餐厅分上下两层,严琛直接去了二楼。
阮飞一路跟过去,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被一只大手揪着头发拽进隔间。
他笑盈盈地贴过去,两手勾住严琛的脖子刚想献吻,就被男人按住脸颊,被动侧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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