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察觉到房间有人时,已经晚了。
严琛手起刀落,快准狠地割了他横在安奕颈间的手臂一刀,同时另一只手攥住徐进手中的蝴蝶刀刃,避免安奕在混乱中被割伤。
安奕咬牙用力一挣,箍在手上的绳索终于脱落。
他横肘向后击打,同时矮身从徐进的怀里溜走。
紧接着,严琛抬起一脚,狠狠踹在徐进腰间。徐进哀嚎一声,捂着腰腹痛苦地摔倒在地。
而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只有短短的几秒。但即便只有几秒,已足够让严琛害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来的话,安奕将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更没办法细想如果刚才哪一步出了差错,误伤到安奕,他又该怎么办。
严琛握住安奕的肩,急切问:“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安奕用力抱住他,心跳依然剧烈不安地跳着。
“快进去,把门锁上!”
严琛想推安奕进卧室,这时徐进已爬起来,挥着蝴蝶刀冲过来。
他在牢里蹲了十年,性子不但没有被磨平,对严琛的憎恨反而与日俱增,他发誓出来一定要给严琛点颜色瞧瞧,心里甚至闪过一丝同归于尽的恶念。
穷途末路的恶徒,爆发力相当惊人,蝴蝶刀在掌心翻飞挥刺,快到出现残影。
严琛被划破了袖口,手背立刻飙出一道血痕。
他闷痛地皱起眉,受伤的手有点提不起力气。
安奕从卧室里抄起一个瓷瓶,朝徐进砸过去,徐进脑袋破了,血沿额角冒出来,他随手一抹,挥着刀子就朝安奕扎过去。
安奕被逼到角落里,无处可躲,他本能抬手想挡。
“安奕!”
严琛低吼着冲过去,安奕陡然瞪大了眼睛,通红的眼底泛起泪光。
严琛高大的身躯像一座温暖的山丘,将他安然无恙地护在怀中。严琛喉间却逸出一声痛苦的低吟,额头与颈间的青筋暴突。
蝴蝶刀的刀刃,几乎全部扎进了严琛的侧肩。
徐进见没扎到要害,他拔出刀准备再刺。
刀刃拔出的一瞬,鲜血湿热的像是一场短暂的雨,溅在安奕脸上。
“严琛!”
安奕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抖得有多厉害。
他的心跳几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严琛咬紧牙关,抬起一脚把徐进踹开。他的伤口靠近肩胛骨的部位,一用力扯得浑身都疼,他深深吸了口气,靠在安奕身上,剧痛让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没事,不要哭。”
安奕这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你们这对儿死基佬,害我这么惨,挨一刀是轻的!”
徐进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都是血,配上他那副扭曲狰狞的表情,活脱脱一副恶鬼样。
安奕忙把严琛挡在身后。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攥在手里,充当武器。
通红泪湿的眼底,闪动着痛苦灼人的坚决。
他绝对,绝对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严琛忍着剧痛站起来,上前一步站到安奕身边,对徐进说:“你有什么想法,都冲我来。”
徐进眼底掠过一丝狠意,他哼了一声,刚要攥着刀子冲过去,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不等他回头去看,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已砸在他的后背,紧接着徐进被几名警察反拧胳膊压在地板上。
沾了血的蝴蝶刀应声而落。
徐进的脸贴在地板上,扭曲变形,冲着安奕和严琛破口大骂。
房间灯被打开,地上的血迹十分刺目。
安奕回头看见严琛痛得弓起脊背单膝跪了下去,他急忙扔掉瓷片,把人抱进怀里。
严琛右肩的衣服被鲜血浸透了。
“严琛!”安奕被吓得呼吸急促,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别丢下我……”
他脸色苍白地冲门口的齐文星大叫120,齐文星慌乱地连手机都拿不稳。
这时,一只沾了血的手掌摸上安奕泪湿的脸。
严琛用拇指给他擦去眼泪,却在安奕的脸上留下更多浅色的红。
“我没事的,”他安慰道,“就是肩膀疼,看着吓人而已,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
安奕抓紧他的手,看见严琛手背和掌心都是被刀划出的伤口,以及骨节上染了血色的戒圈,他哭得更加难以自制。他颤着声音,喃喃道:“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求你了,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刚刚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刀,我受点伤没关系的……”
严琛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紊乱的心跳,感觉安奕的眼泪滴在自己脸上,一滴滴的,心里不合时宜地泛起一丝甜蜜。
“笨蛋,”严琛垂眼看着安奕的手,“你这只手,还要做陶瓷的,不能受伤。”
狮子歌歌
徐进:苦尽甘来了琛,老婆都为你掉眼泪了,我就帮你到这了,铁窗泪还在等着我呢
本文应该是……我说计划哈,周末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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