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时会全身疼痛,性格脾性变得暴戾,反感一切出现在他身边的alpha和omega,只依赖治疗者。
“前一段时间他还能在隔离室强撑,直到上一次身体超负荷休克。”江嘉能现在说得淡淡,可当时的情况可把作为父母的她和霍启吓得够呛,不得不快速寻找planb,“高匹配度还不行,得两种信息素百分百无排斥反应。”
alpha和omega都可以临时标记对方,进行的时候,会咬破对方后颈上的腺体,将信息素注入。
一般情况下,身体或多或少都会对对方的信息素有排异反应,毕竟不是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就像双胞胎之间的器官移植不一定适用一样。
更不用说霍仰这种情况,注入进omega腺体的信息素会远超“适量”的度。
江嘉能看向岑真白,“你,是我们在全联盟找到的唯一一个。”
霍仰的命定omega。
岑真白沉默几秒,“我需要做什么?”
“就像刚刚那样,在他发病的时候释放信息素,引导他体内的信息素散发出来,或者,”江嘉能停了下,“口水、血液、汗液等体液交换,直接吸收信息素。”
那总不能吸血舔汗喝尿那么变态,正常一点的就是接吻。
“再或者,”江嘉能在岑真白越来越淡的注视下,继续道,“临时标记,他把信息素注入到别的载体。”
对于一般的ao来说,这压根不是“或者”的关系,而是“然后”。
极高匹配度的两人共处一室,满屋子都是对对方来说极具吸引性的味道,谁都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毕竟,人的理智不可能胜过本能。
还未等岑真白开口,alpha就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不同意。”
江嘉能猜到了,她耐心地问霍仰:“那你打算怎么治好信息素失衡。”
霍仰往下压了压唇角,“来医院提取信息素。”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霍仰后颈的神经抽痛般地跳了跳。
休克的那次,他被紧急送上手术台,仪器的端口刺入腺体,硬生生把多余的信息素抽出来。
而腺体上的伤口,霍仰足足养了两个月,才不会动一下脖子就痛。
抽出来后,信息素也只会达到一秒的平衡,因为下一秒,腺体会继续工作,信息素开始堆积,一直一直,直到不堪重负,爆发发病。
因此这个信息素失衡症,只有彻底好了才算是好了。要不干脆摘除腺体,要不保守治疗。
就连医生都没法说什么时候能好,有可能一两年,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让霍仰的腺体在omega信息素里浸得越多越好,越久越好。
“霍仰。”江嘉能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
这种逼不得已的方法救命时能用,可当时医生说得很清楚,再这样强行提取多几次,腺体迟早会出问题,从而体内激素分泌失调,直接导致身体变差。
霍仰直视江嘉能的眼睛:“妈,我没有办法接受我的后半辈子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永久绑定。”
标记带来的后续不单止会影响omega,alpha也一样。
一次两次的临时标记没有什么,但次数一多,身体产生的激素会让alpha对omega产生强烈的保护欲,本能会让alpha不受控制地将omega列为自己的所有物。
如果omega没有给alpha一个正面的反馈,alpha的独占欲会愈演愈扭曲。
曾经就有个案例,得不到回应的alpha硬生生将omega的腿打断,锁在家里的地下室长达五年之久,被发现后,医生鉴定两个人都疯了。
“我知道。”江嘉能说。
霍仰一愣。
江嘉能:“那你控制好自己不标记他,能做到吗?”
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想且会尊重霍仰的选择,连她都不喜欢包办婚姻,霍仰怎么会屈服?
再说了,因为一个病,就提前决定两个孩子的未来,这是不公平的。
谁会标记那个omega……霍仰只是想了想就觉得自己的人生要完蛋了,他扯了扯嘴角,笃定道:“能。”
岑真白将视线挪去alpha身上,他完全能理解霍仰对他的厌恶,谁都不会想莫名其妙被分配一个老婆,何况像霍仰这种绝对的天子骄子,何况像他这种出身的omega。
似乎被什么下水道的老鼠盯上一样,霍仰凶狠道:“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岑真白默默地收回视线。
江嘉能呵斥:“注意你的言辞!”
霍仰不情不愿地撇开头。
“我们定制了一张束缚床,过几天就能送过来,能让alpha无法挣脱,也不会受伤,”江嘉能温柔地看着omega,“真白,你可以吗?”
要是之前,岑真白必定不可能同意。
虽说他没有选择权,但起码他会逃。
他怕自己被信息素蛊惑得不清醒时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可今天试过之后,他又觉得他大可不需要这么担心。
他和霍仰,不是一般的ao。
明明连意识都丧失了,信息素却还没忘记“吓退”他。
他们可是高匹配度。
看来霍仰是真的很讨厌他了。
岑真白小幅度地点了下头,“没有问题。”
太意料之中的回复。
霍仰既鄙夷又厌烦,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江嘉能还能好声好气地同这个omega说话,明明做了那么多恶心人的事。
他冷笑:“哪还用问,他简直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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