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秒。

霍仰:“拿走,别再给我带了听见没有,很烦。”

好,岑真白转身,熟练地把保温饭盒挂到自己桌子旁。

中午休息,大家很快哄闹地散去。

岑真白喜欢自己一个人,那无数的眼睛消失,让他得以在沉重的压力下喘一口气,他打开保温饭盒,里边是原本该属于霍仰的那份早餐———吞拿鱼三明治、饺子和豆浆。

星际立高是第二区绿化率最高的高中,窗外有一颗很高的树,叶子有点像尖尖勾起来的心形,岑真白坐在窗边,一边看最顶的那片树叶发呆一边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食物。

但仅过了大概十分钟,班上就开始有人了。

岑真白把剩下的三明治快速塞进嘴里,咽进肚子。

星际立高给每人都分配了中午午休的宿舍,两人间,环境同高级公寓没什么不一样。

但转学过来快一个月了,岑真白一次都没去过。

他待在教室里,不停地写,不停地学,不停地背。

快要上课了,岑真白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在何舰那帮人来之前上一趟洗手间。

只不过运气还是差了些,等他回来时,何舰他们已经在了,后者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岑真白没理。

自从那天霍仰发火之后,何舰那帮人就没有在教室欺负过他了,而是选择一些更恶心的背地小动作。

岑真白回到座位上坐下,把手伸进桌柜里边想拿笔袋,却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他闭了闭眼,捻着那细长的尾巴拿出来。

可惜何舰他们永远都看不到岑真白恐惧的表情。

死老鼠,岑真白和它们睡了五千多个日夜,又怎么会害怕。

他站起来,死老鼠被提着,跟着晃了晃,他听到班上有人在尖叫,男生女生都有。

这帮少爷小姐们哪里见过死老鼠。

应该是何舰叫别人弄的,因为何舰看起来也很害怕,脸色都白了,但要面子,梗着脖子坐在原地不动。

岑真白把死老鼠轻轻地放在何舰的桌子上,“还给你,别再弄了。”

林子坝捂着嘴,有点想吐,他拍了把霍仰的肩膀,“不是,你的命定omega,有点猛啊。”

他又有点相信岑真白是能做出在景山一号大门那跪一天的人了。

霍仰看着岑真白抓过老鼠的那只手,默默把桌子往后移。

之后何舰似乎更生气了,变本加厉。

会黏口香糖在岑真白的椅子上,会倒水弄湿他的书,会扔掉他的笔,会撕烂他的作业,然后老师过来问他怎么没交。

还会在课间,岑真白去办公室找老师的路上,强行把人带到洗手间。

一连好几天都这样。

岑真白看着本子上堆积的问题,原本应该在三天前就搞定的原子核知识点,一直拖到现在。

“喂转学生。”

刚出班门,何舰就追了上来,他卡着omega的脖子,把人往洗手间拖。

霍仰看了眼被带走的omega,感受了下,心中没有什么不适感,看来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留在彼此身上的信息素消失,他对那个omega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也会消失。

星际立高连洗手间都是高级的,足足有五十个隔间,宽敞、明亮、整洁,每节课使用完,清洁工都会打扫一遍。

何舰把手伸到手龙头下边,细细洗着手,忽然盛起一捧水,尽数泼到岑真白的脸上。

岑真白闭了闭眼,额发和校服外套都湿了一点。

他的伤早全好了,每天晃着那巴掌大的脸,何舰越看越发心痒痒。

一股强烈的信息素压过来,让哪怕贴着阻隔贴的omega都心生不适,但还好是在学校,学生众多,何舰不敢再释放得更多。

“离统考还有236天……”岑真白喃喃。

一个beta推了他一下,“这小子说什么呢?”

岑真白目光平静地看向何舰,轻声道:“你们以后,真的要每天、每节课都这样吗?”

何舰插兜,“怎样?”

岑真白看了对方一会,突然走到洗手池,抽了点纸巾擦干净台面,他把手上的纸笔放到上边去,然后又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叠好。

何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知道omega又要搞什么。

脱了外套的岑真白身型越发瘦小,他走到何舰面前。

一个alpha,两个beta。

何舰用手指勾了勾omega的衬衫扣子,调笑道:“怎么,终于想开了吗?”

“是啊,”岑真白忽然笑了下,直接把何舰看呆了,“想开了。”

他手攒成拳,中指关节微微突出,对着何舰的脸,猛地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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