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看起来很想咬死岑真白,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勾引人的本事真不小……”
本来就难受得想撞墙了。
岑真白一头雾水,但他没管,只道:“我得先去涂个药,晚点我回来再关灯?”
霍仰闭着眼,不说话,宛如死了,他听到岑真白下了床,穿上拖鞋,之后出了房门。
十分钟后,omega进来了,跪上了床,整理了下被子。
啪嗒,灯关了。
岑真白什么都看不见,基本上一关灯就会闭上眼睛,平躺着睡会碰到腺体上的伤,侧身睡面对霍仰不习惯,因此他选择背对着霍仰。
这一抉择在omega这边看没有任何问题,可压力就留给了霍仰。
适应了黑暗,眼前的世界渐渐清晰,霍仰看到omega的腺体上什么都没贴———因为涂了药,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展示在他面前。
他的指尖抽动了一下,之后攥住了被子,狠狠收紧,又松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仿佛手中的杯子是omega的脖颈。
岑真白本来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紧接着霍仰走了大概十步的样子,到达洗手间。
双床房里有一个洗手间,平常起夜alpha都直接去的,岑真白倒是没去过,一时半会alpha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他慢慢地睡着了。
“岑真白。”
隔了好几层膜,岑真白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他渐渐转醒,迷蒙中,下意识地朝声源的方向转了下身,半睁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应了一声,“嗯?”
霍仰一直没睡着,见到这下,更是精神了。
房间暖,再加上omega睡觉喜欢把被子拉高到遮住下巴,整个人都埋进去,因此此刻,岑真白的脸是红的,唇是红的,看向他的眼 尾也是红的。
就像……
那天那时的脸。
alpha好像又夺门而出了,岑真白睡眼惺忪地想,转眼又睡了。
洗手间的灯有三层亮度,霍仰直接开到最亮,企图赶走刚刚让人感到面热的空气,他贴着稍凉的墙,咬着牙忍着。
半晌,终究抵不过,叼起睡衣的下摆。
短短两个小时,去了三趟洗手间。
该死,岑真白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半个小时后,霍仰黑着脸,愤恨地搓洗着手,看到自己有些扭曲的手指时,才想起来,他是因为觉得疼才喊醒的岑真白。
岑真白……
火好像又着了,霍仰已经有点心如止水了,他低头,果然。
他闭了闭眼,第一次对自己又些无语,都没想到那张脸,怎么现在只是联想到这个名字就……
霍仰干脆洗了个冷水澡,他带着浑身凉气回到了房间,目不斜视地走过外边的床。
他背对着,关闭五感,心想着痛就痛吧,痛总好过烈火焚身,刚好可以制一制总想往omega身上凑的毛病。
但事实证明,没用,痛反倒加剧了他想贴着岑真白的念头。
之前只是心理上的焦急,现在身体也在催促了,双重煎熬。
黑夜,alpha这种动物,总是冲动、易怒、不受控的。
霍仰默默地转了个身,面对着那边,他盯着那道瘦小的身影,从头缓慢描绘到脚,他出声:“……岑真白。”
omega没有动,睡得很沉,他累坏了,发 情期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
吸引的确是双向的,岑真白也在忍,甚至那三天,他比霍仰更难熬,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选择用各种充实的活动填满一天的漫长,每时每刻都大脑快速运转,往往晚上睡不着了,他干脆起来背单词。
可以这么说,他熬了三天的夜。
其实霍仰大声喊或者走过去直接推,怎么样人都是要醒的。
可诡异的,霍仰还是轻声的:“……岑真白。”
不知到底是想要人醒还是不醒。
霍仰自己也不知道,他就只是这么做了。
黑暗中,alpha的眼睛很亮,他坐起来,背靠着墙,就这么无声息地盯着猎物,像在确定,岑真白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装。
盯了不知多久,潜伏了许久的alpha终于动了,他下了床,没有穿鞋,安静地走到omega的床边蹲下。
他终于闻到了,omega自身带有的那股香味。
如果此时岑真白醒过来,肯定会被吓一跳,哪怕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种被狠狠盯上的心脏紧缩感。
霍仰往前伸出手,指尖碰到了omega的睡衣,停顿了下,继续往前,直至整个手心都贴上去。
alpha感受到了什么叫精神上的极致满足,他眩晕了好几秒。
他不再焦躁与害怕,所有暴力倾向瞬间消失,炸开的逆鳞一秒归顺,服帖地覆在身上。
本就该这样,发 情期过后的ao,本就应该互相触碰,不分开。
霍仰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了,但这无关于他,他主观上绝不想这样,他就是被激素影响了,等岑真白身上的标记消失就好了。
对,等标记消失后,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他单膝跪上omega的床,非常轻,甚至做完一个动作,要停顿一下观察岑真白的神态,确定没有被他吵醒后,才做下一步。
他掀开被子,看到omega蜷着身子,左腿的裤脚被蹭到大腿上,堆在膝弯,整条小腿都露了出来。
白,白得发光。
alpha的信息素有一刻失 控,但很快就被霍仰发现、压住。
心跳得很快,他伏低身体,整个人嵌进omega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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