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寂静了几秒。

alpha的手正紧紧抓着被子,昭示着主人的紧张,但岑真白看不见,他问:“你说的是交换唾液进行治疗吗?”

“什……”霍仰好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

omega真的好狡猾!明明自己想要,暗示他主动,现在他主动了,最后还要欲拒还迎一下,彰显自己的无辜。

他才刚同意,他们才刚确定关系,岑真白就恃宠而骄了。

不行,岑真白太得瑟了,这样下去,第二天不得踩他头上拉屎呢?

再说了,他其实也没有很喜欢岑真白,爱要不要。

霍仰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要算了,我这是看你想,才好心配合你。”

他给岑真白留下一个生闷气的背影,还要补充一句,“就让我疼着吧。”

岑真白哪能让他就这么疼着,他半撑起身体,问道:“你不嫌恶心吗?”

他是无所谓,治疗要紧,但是出乎意料的,alpha竟然先提出这个解决办法。

还是说只是又想捉弄他。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霍仰愣住,随即心里蓦地涌上一点心疼。

是了,他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性。

岑真白一直小心翼翼地暗恋他,平时多看他一眼都是偷偷的,被他戳穿后第一反应也是慌乱僵硬,明明家里有给他钱,却还要自己出去打工。

因为自卑。

要是像于小鱼,从小在好的、有钱的家庭长大,遇到了喜欢的人,就算不孔雀开屏大胆追爱,至少不会跟岑真白一样,唯唯诺诺的。

霍仰快速转过身,他看到岑真白睁着空洞的眸子,可里边的落寞盛得满满的。

岑真白怎么想的……他要是嫌弃,怎么会答应追求?谈恋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答应的啊。

他伸出手,轻轻牵住了omega的手指,认真又有些生硬,认真于他觉得这件事要表态清楚,生硬于这的确是他第一次说情话,他低声道:“我,怎么会嫌弃。”

手突然被碰了下,岑真白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你看,只是碰了碰手,omega就那么容易被吓到,好可怜,像只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不停试探、得到了又不敢置信的小兔子。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的真实可信度,霍仰捧住岑真白的脸,侧头亲了下来。

岑真白猝不及防,脑子懵了一瞬。

alpha的力度很大,跟蛮牛似的撞上来,牙齿好像还磕到了他的嘴唇,很痛。

他也有些僵硬,浑身的血液好像冻住一般,手不知往哪摆,最后只能乖巧地缩在胸口前。

很奇怪,他……岑真白仔细分辨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好像有点想逃避,又有些zhn栗。

两人唇贴着唇,仅此而已。

岑真白嗅到了alpha的信息素,从一点点,到越来越多。

alpha的动 $ 作明明很霸道,落在唇上又变得很青涩,alpha信息素无孔不入地包裹着他,像是陷入了一张柔软又温暖的床,让岑真白的意识有些恍惚。

这种情况下,要是谁还能够完全保持理智与清醒,可以直接晋升为联盟特工了。

霍仰含着omega的唇,像吃糖一样,殊不知,他其实紧张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按在岑真白后背的手,不由自主地越来越重。

不过最后,还是岑真白先打破了僵局,他忍住心底那奇怪莫名的情绪,主动张开了嘴。

不是得唾液交换吗?他们两个现在嘴唇都是干的,算哪门子治疗?

唇缝好像被tiǎn了一下,霍仰猛地退后,心脏已经卡在嗓子眼了,他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那么熟练?”

岑真白愣愣的:“没有啊……我唔。”

alpha猛地扣住他的下颚,重新吻了上来。

这下就没那么温柔了,霍仰越亲越用力。

岑真白终于感觉到了属于alpha骨子里的侵略性,他被逼得越退越后,直至后背贴上墙。

小巧的脚趾情不自禁地gou着什么布料,不知道是床单还是被子。

只有霍仰知道,那是他的裤脚。

岑真白也知道alpha体温总体比omega高,但没想到sh $ 头更是,仿佛一块烙铁shēn了进来。

omega被迫仰着头,后颈被alpha ru着,信息素好像是被外力挤出来的。

更多的信息素则在唇齿之间爆发,体液里的信息素含量比腺体自然散发出来的多得多。

霍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接吻的感觉,舒服,太舒服了。

他有点停不下来,不停地从omega的嘴巴里吸取高浓度高含量的信息素。

山珍海味一直吃是能吃饱的,但这个永远吃不够。

是甜的。

岑真白看不见霍仰的表情,不然一定会被小小地震慑到。

唾液交换成功。

只是岑真白感觉自己嘴巴里面都要干涸了,应该是单方面地被汲取信息素才对。

总感觉,怎么比要一个多小时的临时标记还久……

明明已经完成了,可alpha还是没有离开,抱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嘴巴,偶尔还会碰到脸、下巴、鼻子和眼皮。

岑真白有一点迷茫,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但此刻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只想闭着眼睛,什么都转不动了。

霍仰抱着自己的omega,软到像抱着一团棉花,他看到岑真白的唇珠都有点肿了,但也没喊疼。

他往后退了很多,忍着,额角抽着,还好手长,“睡了吗?”

“嗯?”岑真白心想,不睡还要做什么,他问:“你还疼吗?”

霍仰都快忘了自己随便找的借口了,本来就不疼,手扭也是他硬凹的,“不了。”

omega慢吞吞地点点头,闭着眼没出声,动都没动,就保持着被抱着、其实算不上舒适的姿势,看着像是秒睡过去了。

霍仰很想再做点什么,但又不好喊醒岑真白,他干躺了一会,还是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岑真白一觉睡到天亮,甚至睡得特别沉,一点梦都没做。

脖子有点酸,鼻子有点透不过气,嘴巴又干又痛。

他用了几分钟才回归现实,脖子酸是因为枕了一晚上alpha的手臂,透不过气是因为鼻尖抵着alpha的锁骨,嘴巴痛应该是昨晚治疗留下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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