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渊忙不迭答应:“是我。”走到里面,江悬已喝完药,对他招招手道:“你来,我有件事想问你。”
张临渊走过去,问:“何事?”
江悬看了眼张临渊身后,似乎在确认谢烬没有跟上来。
“我想问……我和岐川什么时候可以同房?”
“噗——咳!咳!”张临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江悬关切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张临渊摆摆手,面色复杂道:“没、没事。”
江悬眉心微蹙,仿佛真心实意为此感到困扰,道:“我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但岐川总是很小心,不肯与我同房。”
“他……以后应该不会如此了。或许今夜就……”
张临渊磕磕巴巴地说着,江悬抬头看他,问:“真的么?”
“嗯。”张临渊点点头,“不过还是要,注意节制。”
“唔……”江悬若有所思,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了,谢谢张大夫。”
04
刚好最近没仗打,谢烬和江悬过上了一段没羞没臊的日子。
武川离关外近,所以二人平日就住在镇北王府,王府比将军府大许多,几十间府屋、内外十多个庭院和花园,由得二人胡闹。
夏天到了,夜里凉爽舒适,谢烬干脆叫人搬了一张大床到湖心亭,床外围上层层纱幔,微风拂过,纱幔缥缈轻盈,别有一番意趣。江悬也喜欢这样的新鲜,最近几日都与谢烬在这张床上厮混。每每入夜,湖中点满莲花灯,映照着床上缠绵的人影,所有堪称风雅的淫词艳曲都比不过此时一幕。
05
转眼到盛夏,今年是个太平年,豫州连日降雨,旱灾终于缓解,蜀地水患也得到整治,大梁国土内外欣欣向荣,经历过两年战乱和灾情,终于慢慢恢复了生气。
这日萧长勖写信到漠北,先照常问候了谢烬和江悬,谈了些国事,最后在信的末尾,问林夙近日有没有消息。
自打江悬与谢烬婚礼后,林夙便又去云游四方了,一晃两三个月,期间只来过一封信,说他在凉州,打算到西域玩。江悬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萧长勖,若是被他知道林夙离自己越来越远,全然没有再踏足京城的打算,想必会更加郁结。
江悬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他。“早点死心也好,他们两个注定没有结果。”
谢烬默默握住江悬的手,说:“礼官早晚要催皇帝立后纳妃,就算是为了大梁,他也必须要留下血脉。单凭这一点,林夙就不可能留在他身边。”说完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对江悬道:“我警告你,你只有我一个王妃,不许再动别的念头。”
江悬愣了一下,哭笑不得:“我又没有皇位需要继承。”
谢烬哼了声:“你知道就好。”
06
之前差点枯死在代州的两株兰草,被江悬救了回来,长出了新的花苞。
江悬将它们养在房里,浇水施肥、悉心照料,每每看到它们坚韧地活着,都会想到自己怀着希望和期盼等待谢烬的那段日子。
那是过去七年,江悬唯一不那么痛苦的时候。
江悬发现自己好像逐渐不排斥想起过去的事了,在谢烬身边,他变得越来越像以前的自己,勇敢无畏、肆意洒脱。他曾以为自己会永远活在萧承邺的阴影中,但事实证明,西北的太阳会驱散一切。
07
与此同时,江悬的身体也一日好过一日。某天与谢烬在河边玩水,二人玩着玩着滚到一处,江悬扑倒谢烬骑在他身上,笑着泼水玩闹,谢烬不让他,一翻身把他压进水里,二人浑身都湿了个透。正笑闹着,谢烬忽然停下,目光落在江悬被湿衣勾勒出的薄薄腰线,顿了一顿,小心翼翼开口:“阿雪……?”
江悬一门心思如何把谢烬按进水里,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变化,听谢烬叫他,他停下动作,脸上还挂着笑,微微喘息道:“怎么了?”
“你好像……”
谢烬没有继续说下去,江悬随着他的目光低头,发现自己湿透的衣衫下面,有一处变化明显。
“?”
“你,”谢烬犹豫了一下,问,“你好了、吗?”
江悬神情浮现一瞬的茫然无措,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怔怔看着谢烬,脸刷的红了。
“我……”
他年少时便被萧承邺囚禁起来,此后几年,除非用药,清醒时从未主动有过情欲。后来与谢烬在一起,或许是身体虚弱,或许是内心深处仍有恐惧和排斥,每一次无论如何情动,那处都沉睡不起,没想到今日竟.…….江悬的脸越来越红,甚至有些想要躲避。“我不知道,还是回去问问张大夫吧……”
“问什么张大夫。”谢烬反应过来,一把扣住江悬的腰,“你好了对不对?你喜欢我,你想与我……唔!”
江悬捂住谢烬的嘴,脸一热,小声骂道:“你下流。”
谢烬才不管江悬说什么,拿开挡在自己脸前的手,掐着江悬腰把他抱起来,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高兴地原地转圈:“你好了,你好了!哈哈哈哈哈……”
“放我下来!水底滑,当心——啊!谢烬!放我下来……”
“不放!哈哈哈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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