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弃霜侧耳听着后面几个押运人的对话,眉头紧皱,旁边的男人如同机器,压着他的手稳稳的,动都不曾动一下。
lee在他前面被押进去。
祝弃霜一进门,无数道强光打在他脸上,纯白的房间,四周的墙壁都是透明的玻璃,到处都在反光,看不清玻璃后有什么东西。
房间正中,全副武装的男人手持水枪对着他,和押运着他的人的打扮一模一样。
“例行检查。”那个人开口,也是同样隔着一层东西般无机质的声音:“洗去污秽。”
水流打在他脸上,传来奇异的、刺骨的疼痛,水枪还在对着他从头到脚反复冲刷。
直到几分钟后停下,祝弃霜几乎每一块皮肤都已经疼到麻木了,头上的水顺着发丝滴下来,断断续续流进他眼睛里。
衣服湿漉漉地贴在他皮肤上,凸显出他紧绷的肌肉线条。
后面押着他的人抬了一下手,示意可以了。
“接受全身搜查,身上不要携带任何违禁品。”那个人在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随后两个人向他正对面的墙壁鞠了一躬,都退出了房间。
什么意思……是另一个人来做全身搜查吗?
祝弃霜一怔,转眼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墙壁玻璃自动翻转,这房间里居然还有一个房中房。
里面坐着一个人,正神色平淡地望着他。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一头金色长发,皮肤雪白,跟从来没见过太阳似的,半阖的眼睛上纤长金色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透明脆弱,那半阖的眼睛不显得昏昏欲睡,反而带着莫名的庄严感,仿佛神像低眸而看,俯视世人。
祝弃霜第一次见到这种人,这个男人给人只有一种感觉,平静——永恒的平静。
一看到这个男人,他心里所有的欲.望仿佛都消失不见了,除了顶礼膜拜,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祝弃霜屏息了两秒,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魇住了,心里迅速警惕起来。
男人头戴冠冕,穿着一身白金色的长袍,繁重复杂,连袖子上的纽扣都镶嵌着宝石,双手端正地交叠,腕上戴着一圈红色的手环,手上戴着白色的丝绸手套,严严实实地遮盖着皮肤,看打扮的样式,似乎是神甫之类。
男人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捧住了他的下颚,开口的声音居然很动听:“张嘴。”
祝弃霜无法形容男人说话那神秘又悦耳的音调,只觉得如果神话里的塞壬如果在他面前开口,大概就是这样的声音。
他乖乖张口,男人戴着手套的手指探入他口腔,丝绸的感觉有些滑,在他嘴里的软肉上划过,男人的指尖不轻不重、一个又一个地在他的牙齿上摩挲过去。
男人的手指从他嘴里拿出来,冷淡开口:“脱了。”
祝弃霜舌尖舔了下后槽牙,回道:“手绑着,脱不了。”
男人这才发现他手上的手铐似的,不再要求他自己脱衣服,而是伸手帮他解开了扣子。
湿漉的衬衣逐渐被剥开,祝弃霜的身体逐渐暴露在男人面前。
他的体格其实和lee想象中的亚洲小白脸并不相符,祝弃霜腰腹紧实,修长均匀,每一寸都蕴含着强劲的力量,肌肉虽然没有lee外露的那么壮硕,但绝对不容小觑。
祝弃霜光是裸身站在原地,就足以见得上天对他这个人得天独厚的宠爱,连古希腊的雕塑家也无法复刻他身上动人而颇具力量的美感。
男人戴着丝绸手套,从他的肩膀开始,一寸一寸地向下抚摸。即使隔着一层手套,祝弃霜还是感觉无比难受,被他触碰的皮肤都在微微发颤。
祝弃霜用余光瞟男人,他神色肃穆,仿佛在做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这样的动作充满了猥亵的味道,由男人做起来却没有一丁点冒犯的意思,这让祝弃霜感觉稍微好了一点,既然全身搜查是每个入狱的犯人都要接受的,他也不想在这个环节闹出风波。
男人捏起他的手,目光落在他的戒指上。
祝弃霜提前解释:“戒指戴太紧了,我取不下来。”
其实不是太紧,自从阎都给他戴上之后,他就发现这戒指再也取不下来了,不然也不至于戴着这么显眼的戒指到处乱晃。
别人只要看到,都要问一句:“你结婚了?”
男人好像并不意外,捏住了戒指两边,在祝弃霜怔然眼神下将戒指取了下来。
戒指在他的指尖打了一个转,男人重新给他戴上了戒指,只不过戴在了食指上。
祝弃霜不明白他的意思。
冰冷的丝绸手套往下移动,划过祝弃霜的小腹,转到了他的身后。
男人的手抵着他凸起的脊骨,还在往下移动,逐渐贴上他凹下去的腰窝。
再往下……祝弃霜脸色青了一点,想起了刚刚在外面那些押送者搜钱的声音,怕他探入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他不自觉向前走了一步。
男人抚摸他背脊的手落空的同时,他也贴上了男人满是宝石的华丽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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