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乔泽手抵在段景曜赤裸的胸膛上,将他推开一点距离,试图提起脱到腿弯的裤子,到一旁去接电话。

然而段景曜已经箭在弦上,哪里还能再等。

他眼睛通红,抿着唇拉住乔泽的手腕,也不管对方手里还拿着手机,便又重新将他拥入怀中。

乔泽的力气没段景曜大,裤子也还没能提上来,一个踉跄就差点把手机脱手摔出去。

还好他最后用两根手指险险捏住了屏幕下端,只是那个来自老板的电话就不幸地被挂断了。

段景曜紧紧抱着他,还在像大型犬一样热烈而笨拙地舔吻他的嘴唇和脸颊。

乔泽生无可恋地叹一口气,把裤子彻底脱在地上,手机也扔在衣服堆里,和段景曜一起倒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罢了罢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至于陆承彦那边,明天再找借口糊弄过去。

老板宽宏大量,应该不会怪他吧?

乔泽先是被段景曜压在身下,毫无章法地胡乱啃了一通,而后终于忍不住翻身骑在对方腰间。

按住青年泛红的结实胸膛,低头哑声问:“小师弟,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段景曜也不知道是醉着还是醒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乔泽,闷闷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乔泽……”

很好,还没有把他认成别的什么人,勉强可以一睡。

但乔泽可不想血流成河,看段景曜这样子也不像有经验的,还得要他来教一教。

……

……

……

乔泽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像被泥头车碾过一样酸痛。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是一种宿醉后的胀痛,四肢和腰部都酸软无力,可见昨晚有多疯狂。

他一转过脸,就看见段景曜近在咫尺的睡颜。

青年只有眼下有些睡眠不足的浅淡青黑,皮肤和五官隔着这样近的距离也毫无瑕疵,此时睡得正熟,呼吸均匀平稳,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只要想到昨天自己干了什么,乔泽就止不住眼前一阵发黑。

他是喝不醉的,或者说他的“喝醉”和别人不一样。

乔泽清晰地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乃至所有的细节,都像被高清摄像头记录下来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让他尴尬得脚趾蜷缩。

他昨天确实是清醒的,但也不完全“清醒”,在解放天性后做出一些平常绝不会做的事,事后不免追悔莫及。

乔泽为自己和段景曜默哀了一秒钟,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挪移出去,塞了个枕头让他抱着,以免把他弄醒。

而后做贼一般踮着脚尖溜出卧室,一路捡起散落满地的衣服裤子,顾不上清理就原样穿上身,只想火速逃离案发现场。

溜到一半,又觉得太不负责任,心里天人交战,斗争了八百回合后,决定先上楼借陆承彦的宝地换件衣服洗个澡,冷静冷静再回来面对段景曜。

时间已近中午,陆老板这时候一般在公司,乔泽心安理得地上到顶层,正要按门上的指纹锁,那扇门便被从里面推开了。

乔泽下意识后退一步,从公寓里走出来的人却不是陆承彦,而是一个他叫不上名字但很眼熟的小明星。

小明星长了一张雌雄莫辩的漂亮脸蛋,唇红齿白,腰细腿长,十分养眼。

乔泽始终想不起他的名字,忍不住盯着他多看了两眼。

那小明星皱起眉头,露出嫌恶又疑惑的表情:“你是?”

没等乔泽自信地说出“钟点工”三个字,他便推开乔泽,试图关门:“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这小区的安保不行啊……”

乔泽手脚发软,只是没用什么力气的一推,他就踉跄着摔倒在地,磕出一声闷响,还扯到股间的某处,下意识捂住屁股发出痛呼。

门还没关上,那小明星并没有真的想推倒乔泽,作势正要来扶他,身后便传来陆承彦的声音:“乔泽?”

昨晚陆承彦和几个投资商有个应酬饭局,席间多喝了几杯酒,晚上就想叫乔泽过来作陪。

可一通电话打过去,对面居然敢不接。

陆承彦也不差乔泽这一个情人,当晚便把包养的另一个小明星叫来过夜。

本来倒不是什么大事,两个被包养对象碰上面,甚至一起伺候金主,在圈子里都不是稀罕事,只是金丝雀们闹起来,总是不体面的。

陆承彦隔着门看见乔泽狼狈地摔在地上,身上衣服凌乱,两个眼圈通红,看起来就像被狠狠欺负过一顿,心里原本那点不爽顿时变成了一丝微妙的愧疚。

“你们在做什么?”陆承彦声线低沉,不怒自威。

那漂亮小明星见他认识门外的人,连忙解释道:“陆总,我不是故意的……”

乔泽扶着腰艰难地爬起来,也帮着解释说:“他只是轻轻推了我一下,是我没站稳才摔倒了,不关他的事。”

他说的明明是实话,听在陆承彦耳朵里却像是变着法子告状,散发出一股绿茶的清香气息。

陆承彦没有偏袒他们任何一个的打算,只轻笑道:“行了,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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