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ada的事情,原先谈好的收购方案,对方临时变卦,支付对价的方式有所调整。这两天一直在协商这个事情,程储疲累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半个小时。
休息室非常安静,他换上睡衣,点了檀木香,平和的环境能让他更加快速地进入深度睡眠。
迷迷糊糊之间,程储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像是金属的摄像头冰冷冷的贴在脸上,紧接着视线变得有些灼热,渐渐地宛若有了实体,一寸一寸地蜿蜒在他身上,这种感觉不太好受,他睁开眼睛,发现门框上倚着一个人。
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嘉蓄。
对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腕表,轻声道:“程总,该起床了,到时间了。”
程储撑着床垫坐了起来,后背倚靠在床头。
嘉蓄体贴地捡起不小心落在地上的衬衣。
休息室里有一整面衣柜,茶色玻璃柜里挂着意大利定制的高级西装,他指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问道:“换这件吗?”
只见过不到一小时的人,如此自在地穿梭在他的休息室,这种警惕性让程储很不满意。他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出去。”
嘉蓄指着另外一件黑色的衬衣,“那换这一件。”
脸色不是很好,程储站了起来,拽过嘉蓄手中的衣服,扔进一旁的脏衣篓里,脸色阴沉道:“滚出去。”
嘉蓄不解,可是见程储真的生气了,没有继续说什么,就出去了。他朝着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翻出自己的手机备忘录,记下“起床气很大”。
过了一分钟,闹钟准时地响起来,程储关了闹钟,一颗一颗地解开身上的睡衣纽扣。
他的个人领地意识很强,这么多年要坐稳总裁的位置,在一定程度上,他有偏执的隐私保护欲和排他性,休息室和私人领域只有知根知底的人才能进入。
脑子不灵光?何兆仁竟然对他没有事前叮嘱?
换上一件新的衬衣,电话突然响起来,程储几乎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爷爷。”
老者的语气不容拒绝,“今晚回老宅吃饭。”
程储应了声,对方就挂断电话。
打开休息室里的窗户,自然的风让程储的头脑清醒一点,他通知了财务总监和战略发展总监开个短会,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开完会,解决方案有了初步的雏形,程储闭上眼睛,脑中激烈思考。晚上的那顿饭必定吃不好,他的叔叔伯伯好不容易看到他栽了个跟头,必定要在他的洋相上做文章。
爷爷表面上已经放权,实际上的明争暗斗他必然要插手做主。
程储一直没有忘记这一点。
下班时间,程储拿着公文包走出办公室,一眼就瞥见秘书室里还埋头加班的嘉蓄。眼神多停留了几秒,他就直接走进高管的专用电梯去了停车场。
程储走后,嘉蓄想将一部分文件先移送进去,却发现厚重的实木门已经上了锁。
开门需要程储的指纹和密码,他无功而返,重新坐回秘书的那张椅子上。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盖在头上,嘉蓄仰头对着天花板,一想到今天见到了程储,竟然笑出声来。
掩盖在文件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嘉蓄活动了一下手指,接通电话,放在耳边,“有事吗?姜宋。”
姜宋哈哈直笑,“没事出去喝酒呀,我约了几个漂亮的,一起。”
“不去。”嘉蓄直截了当地拒绝道。
“也对,第一天上班应该挺累人的。”姜宋咋咋呼呼地说道:“所以,需要放松一下,你这海龟崽,好多人都惦记着你。”
嘉蓄将笔直的双腿翘到桌子上,“一个小时后到我家来,我家的酒你随便喝。”
“谁真稀罕喝酒啊!就图那个调调。”姜宋说:“再说,这个点你从嘉程集团出来,一个小时后还在三环内塞着,让我喝西北风?”
嘉蓄放松身体,“我不堵车。”
“怎么?你的车还会飞?”姜宋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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