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脏兮兮的样子,只有我能看到。”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程储失去意识前,嘉蓄趴在他的身上,咬着他的耳垂不断地重复着主权关系。

野兽般占有的行为,屈辱不堪的欲望,恍惚间好像一场噩梦。

梦醒的那一瞬间,程储第一次厌恶自己强大的脑容量。

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没有忘记。

清醒的、记忆深刻的。

艰难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腰快断了,下.半身麻木得感受不到痛觉。

手指抓紧床单,程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孩蒙骗、欺辱。

无法控制本能,高傲的自尊被踩在脚下,身体被不知疲倦地掌控。

被玩弄,然后崩溃。

一想到此,程储的眼前似乎蒙上一层透明的雾气,雾气逐渐发红、发热。

这个兔崽子敢上他,这口气,他不可能白白咽下,强装镇定地掀开被子,皮肤是清爽干燥的,可上面遍布着……数不清的亲痕咬痕。

不知轻重、为所欲为,顷刻间拳头握紧,程储僵硬地靠在床头,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

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更改,时光无法倒流,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愤怒只会影响判断,用力地揉着太阳穴,过了许久,程储才慢慢地恢复冷静。

面无表情地摸着湿润的眼角,瞳孔逐渐变得清明,这才发现卧室里空荡荡的,罪魁祸首早就没了影。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程储坐在床边,发现地上没有他的衣服,扶着腰披上一件浴袍,朝门的方向走去。

他倒是希望门外的是嘉蓄,不喜欢暴力的他,现在很想扇对方两巴掌。

双腿有些发软,程储的移动速度不是很快。

打开门,门外站得竟然是小梁。

小梁抱着一个保温桶,低着头站在门口。

浴袍的下摆刚好垂在膝盖,程储的小腿肚上还印着几个鲜红的牙印,吓得小梁连忙闭上眼睛,“程、程总……”

程储疑惑,“你怎么知道这里?”

小梁回过神来,举起手中的保温桶,“太太让我给您送点汤,要您趁热喝。”

掀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程储看了一眼,海参羊肚菌。

是补汤,滋补养肾。

唇线绷紧,程储问道:“谁给你的?”

小梁错愕道:“太太。”

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小梁斟酌再三:“是嘉少爷说太太给您送的。”

“很好,”眼里充满屈辱的怒火,程储平静道:“我不需要。”

小梁偷瞄了一眼程储难看的脸色,没敢说话。

“汤,你留着喝。”程储突然张开手,“把你的烟给我。”

“哦哦。”小梁急忙从兜里取出一包烟送到程储手上。

关上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程储半垂着眼睑,点燃了一支烟,。

不知道哪里的窗户没有关好,有风漏了进来,这支烟,风抽一半,他抽一半。

白色的烟雾缭绕,遮挡住他的视线,一截烟灰落了下来,掉在地板上,程储突然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嘉蓄的那间书房。

上次因为猫的存在,他忽视了其中的古怪。

既然是处心积虑,里面一定藏着秘密。

站在书房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程储记得房间很大,摆放着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和一面书墙。

打开灯的开关,光照在房间里的那刻,熟悉的环境变得陌生,程储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满墙都是他的照片,黑压压的一片。

他不喜欢拍照,不喜欢露相,从不知道有人可以无声无息地收藏自己这么多的照片,静静地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有些场景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三年前?还是两年前?

沉默的气氛中,程储突然笑了,他被气笑了。

不可理喻、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

几年前,毛都没长齐的时候就敢惦记他。

程储把照片全都撕了下来,一股脑儿地塞进抽屉里,紧接着,从嘉蓄的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之后,叫人把东西都搬回他家。

既然嘉蓄能拿到他那么多照片,能查到他的房子在什么地方,那么无论他搬去哪里,都远离不了这个疯子。

他绝不会是逃兵,况且,这笔账,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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