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徐天纵终于被抓捕归案。

陆涿差点闪了腰, 他放好手里的杯子,“谁?徐天纵?”

不怪他迷糊,而是徐天纵从逃离徐家后就了无踪迹了,都查不到他人在哪。

陆涿已经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还能知道他的消息。

“他在哪?”陆涿顾不得手里的活儿, 此时他心里抓心挠肝的不行, “你快说说他怎么被抓住了?”

“说起来徐天纵的死还和最近一次魔兽潮有关,”沈煜顿了顿, 沉声道:“应该不算是抓, 他已经死了。”

为了避免魔兽的群体扩大,每年管理局会派人进山和灵兽一起清剿魔兽。

这次魔兽潮也是在山里清剿魔兽, 谁知刚刚好, 徐天纵也在魔兽群当中。

陆涿静静的听, 沈煜接着说, “管理局在清理魔兽时发现了一具和人类极其相似的魔兽尸体, 外表已经看不出来是不是人了。”

“只是管理局那边想到了一直没有找到的徐天纵, 就顺手把尸体带回去做了鉴定, 确实是尸体是徐天纵。”

陆涿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叹口气道,“他就这么死了?”

沈煜刚听到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确实死了。”

陆涿都做好一辈子找不到徐天纵的准备了, 没想到还有一天能听到徐天纵这个名。

可徐天纵再次出现也没有什么大杀四方, 而是如同其他的魔兽一样简简单单的就死去了。

陆涿心情很复杂, 复杂到让他非常想要找熟悉的人说说徐天纵的故事,表示一下内心的快乐。

正好他最近要回京市一趟, 就顺路去了徐锐所在的监狱。

徐锐想杀陆涿但未遂, 不至于判死刑, 不过他身上还有其他零零总总的案子,叠加起来最终还是被判了二十年,足够他牢底坐穿了。

徐邵也进了监狱,至于其他徐家的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违法行为,这样下来,徐家是散的七零八落,彻底沉寂了。

徐锐当初听到徐家的消息后,他脸上阴郁散去了几分,也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妥协了。

两年多的监狱生活让他已经磨平了一身戾气傲骨,双眼麻木枯槁。

要不是还惦记着在外的母亲杨语,早就寻死了。

今天听到狱警说有人找他,他只是平静应了声,就跟在狱警身后出来。

在去接见室的路上,徐锐还有心情在想是不是徐家的那几个私生子又来了。

那些徐家私生子们现在都生活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徐家已经宣告破产,他们十几年来一直依靠着徐天纵,只顾着吃喝玩乐争权夺利。

当出了事之后又找不到徐天纵,全傻眼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两年他们过的也是生不如死,被生活打击的认清了现实。

有些私生子女的母亲从上回被警方带走又放走,出来后立即就扔下小孩,毫不留恋的走了。

现在就留下几个年纪大点的人互相取暖,他们找个大一点的房子住一起,照顾小弟小妹,过的平凡但也安稳。

而他们认清现实之后,反倒学会了不少东西,也生出了良心。

平时他们也会来探探监,和徐锐说说话,然后告诉他杨语在疗养院里的生活。

徐锐也没有想到进了监狱后,反而能和这些他曾经压根看不上的兄弟姐妹有所缓和。

作为婚生子,他心底里还是很抵触和他们接触。

但除了他们之外,那些徐家的亲戚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也让他心里发寒,更加清楚认识到徐家血脉里的无情和冷漠。

说实话,这两年来他们经常来看望自己,徐锐还是很感谢他们的。

因为除了他们之外,他也没有其他途径了解到杨语的消息。

也好在,之前徐天纵为了让徐锐闭嘴做了交易,给杨语交了几十年的疗养院费用让她不至于露宿街头。

徐锐也不想让她住在疗养院,但杨语时不时发病的情况,他又在监狱里,杨语能住在疗养院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徐锐胡思乱想中就到了门口,狱警推开门站到一边,“进去吧。”

徐锐下意识的回答,“谢谢。”

说完后他自己愣了一下,随后苦笑一声,换做是两三年前他压根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变成这样,是礼貌还是生存法则他也不知道。

不过他接下来看到坐在里面的人时,顾不得自己心里的各种苦楚了。

他声音有些大,带着震惊:“陆涿?!怎么是你?”

陆涿从和沈煜说话中抬起头,笑着说,“怎么不能是我?你这么不想见到我啊?”

徐锐连坐都不想坐,他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陆涿的话从身后慢悠悠的传来,“我来这里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的,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听到?”

他声音还有些遗憾,“可惜了我还想跟你讲讲徐天纵的事,不过你不想我,那我现在就走吧。”

说是要走但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沈煜小声地说,“促狭。”

陆涿眨眨眼,遮不住眼里的笑意。

听到徐天纵三个字,徐锐的脚迈不开了。

他僵硬的转身,握紧拳头,半晌后,他的声音微微干涩的道,“你是说徐天纵?我那个父亲?”

他眼神恍惚,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样了?”徐锐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听到什么消息,是好还是坏?

“确实是和徐天纵有关,”陆涿微笑着肯定了,手朝椅子点了点,“不坐下来听一听吗?”

徐锐缓缓的坐到椅子上,“你说吧。”

陆涿没有隐瞒,徐锐应该是非常想知道徐天纵现在怎么样的人之一吧。

陆涿并不想在这里坐很久,他很快就说完了。

在听到徐天纵已死后,徐锐愣愣的一动不动。

忽然他低着头,扯出笑,“死了,就这么死了?”

“哈哈,我都还没有死,他怎么好意思就这样死了?”

他表情狰狞,被手链拷着的手已经爆出青筋,“他害我们变成了这样,他凭什么就这么的死了?别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情绪非常激动,狱警见情况不对就走了进来控制住他。

陆涿只是静静看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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