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显,这个定论不适合周沉。
暧昧的氛围是成瘾症的催化剂,挑逗的情话无法满足病理性的身体反应。
周沉不是贺执能握在手中的兔子。
贺执揉乱头发,惯常翘起的腿尴尬地岔开,连轻薄衣料的摩擦都会剐蹭红肿造成疼痛。
他咬牙冷吸一口气: “嘶……疼死了,什么疯子!”
“还脱敏治疗,可真够给我面子的。差那临门一脚吗?”贺执狠狠咬了口包子,从来没这么希望自己在情事上牙齿能更尖利一点。
啃完两个包子一杯粥,被亏待的胃得到满足,暖洋洋的热流烘着腹部,让贺执感到困倦。
一大早只顾着蹑手蹑脚偷衣服偷手机,丝毫没有时间去照顾被酒精和周沉轮番折腾的胃。
贺执打开手机,通讯录上冠有字母a的人哑然变成了周沉。贺执对着那一个字母两个字愣了片刻,完全没想起来周沉是什么时候改了他手机上的备注。
方畅的电话打进来: “我的祖宗!你哪去了?”
“……”贺执看着手里空掉的塑料袋子,想了想说, “吃早餐。”
“吃早餐……贺执你真是早晚被弄死都不知道去哪里给你收尸!”方畅怒吼, “现在给我回来!”
“知道了。”贺执丢掉垃圾,用手撑了撑地,腿部和腰部的酸痛立刻卷土重来。贺执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理直气壮地躺了回去:“回不去,来接接病患呗?”
方畅骑着电动车在小镇的巷子里疾驰,愣是开出了速度120的架势,就怕贺执真的被周沉抛尸小巷。
跑掉了小电驴一半的电量,方畅终于在犄角旮旯里看到了沦落“野外”的贺少爷,对面还有个生意红火的早餐摊。
“你犯什么病,躲这里吃早餐?”方畅下车,去拽没骨头似的贺执。
“大姨做得包子太有魅惑,实在没办法抗拒。嘶——轻点,跟我有仇是吧。”
方畅把人塞在后座上,没再多说话。
贺执在他这里是只裹了两层皮的刺猬。做事够狠够绝,但要是两张皮都掉了,就只能把柔软肚腹露在外面,任人宰割。
所谓露肚皮,大致表现在语言的攻击力上。
贺执从来不会色厉内荏,他办事的态度基于他拥有的本钱。弱者别想拿到同情,强者别想找到把柄。如果无可奈何,贺执剩下的就只有无所谓的态度,以隐瞒他的弱小,维系他的尊严。
方畅将头盔递给贺执,把他皱巴巴的衬衫拉紧: “不知道以为你炫耀勋章呢,手腕也是,能不能遮着点。我说你俩玩得够花的啊,用不用我帮你找刘总请工伤费啊?”
“去吧,刘明德巴不得给这个裱墙上去。”贺执举起手腕,大大咧咧地展示上面的红痕。
“挂不挂墙上一会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
“刘总在宾馆等你呢。”
贺执总算察觉到事情不对劲,问: “他来干什么?”
方畅扭动把手,疾驰的电动带起一阵风。
贺执听见方畅说: “有人爆了你的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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