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执扬起头颅,露出脖颈。其上的淤痕在月光下好似银链。
双手被摁在头顶,轻薄的衬衫扯起大半,露出满是痕迹的皮肤。贺执反手将拇指压在周沉的脉门: “眼睛都直了,小周导。”
气音无法被录入摄像机,只在周沉耳边徘徊。
贺执与周沉调笑,表情却并不轻松。疲累的肌肉没有恢复,在指肚摁压下传来酸痛与酥麻。
“磨蹭什么。”贺执屈起腿,膝盖抵在周沉的腹部,将炙热的吐息推远, “这次你想用什么绑?”
“最近你的费洛蒙症,发作的有点频繁。”周沉直起身,手指从领口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 “喜欢这种风格的性爱?”
周沉骨架偏瘦高,肌肉紧贴着骨骼,冷清又具有侵略性。他的皮肤苍白,臂肘与腰侧分布着狰狞的、突兀的疤痕。通透月光下,危险而病态。
周沉右手勾起贺执脖颈间松散的领带结,将贺执拉离柔软床垫。窒息感从后颈而来,似盘踞的毒蝎。
“呼,再勒下去,你的《追凶明年才能拍完。”贺执悄无声息用手肘支撑,偏侧重心,以减轻脖子侧边被布料摩擦的压力。
周沉冷静地单手解开领带,手掌抓住用以支撑的手腕,任由贺执骤然下落: “放心,今天没那个兴致。”
贺执偏过头,气息喷洒在受损伤的皮肤,就像猎人欣赏猎物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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