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拍了拍脚边的玉犬,通晓人性的玉犬立刻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玉犬慢吞吞地走回来,那里什么也没有。
面对同伴充满询问的眼神,伏黑惠摇了摇头,他说:“它们什么都没有发现,如果闻到了,玉犬会警示的。”
虎杖他们才渐渐地放下心来。
折木时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系统,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他在脑海里叫出系统。
系统:“……最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的任务进度总是涨涨降降,一个不留神就被扣没了。我正在统计你的任务进度呢,没注意看。怎么了,你难道发现什么了?”
“也不是,就是一道残影,可能是猫狗之类的吧。不过……”
折木时感到有些莫名感到奇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很不对劲。
既然感觉不正常,那肯定有原因。有什么东西……按正常剧情套路,应该是诅咒之类的。
虽然说在这个高危世界遇上咒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这只咒灵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的,被阴暗潮湿的诡异东西盯上,令人烦躁的感觉。
————
高专一年级们坐在咖啡厅里,虎杖问道:“那位中村老奶奶的丈夫是怎么回事?”
辅助监督喝了一口咖啡,缓了缓气说道:“我跑了好几趟咒术资料室才翻阅到当年的宗卷,那位中村太太的丈夫原名中村崛让,是一名杰出的一级咒术师,后来一次任务因为疏忽放跑了一只有智根的诅咒,被寻仇到家中,中村太太曾和中村崛让孕育过一个儿子,但不幸被寻仇的诅咒杀死。”
“中村崛让就此心性大变,因在后来的任务期间杀死了普通人,叛逃成了一个诅咒师。而在几年前,中村崛让被禅院家的人用咒术杀死,这件充满悲剧色彩的故事终于画上了句号。”
中村太太认为诅咒乃不祥之物,正是因为中村崛让成为了咒术师,去招惹了那些看不见的怪物,才会给他们一家招致灭门之灾。
辅助监督说完之后,咖啡厅的包间内安静的没有一丁点儿声音,一年级的小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沉默无语,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那这次死掉的?”伏黑惠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是她的孙子,中村佑太郎。”
辅助监督一口闷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感觉嘴里苦涩涩,心情也算不上很好,她叹了一口气,对这些学生说道:“……类似这种悲剧的事情,我见过太多了,但是每每都不免感到浓重的悲伤,只是希望那位中村太太一个人也能够挺过去。”
“虽然我说这些像是教育的话太过自大了,但是我还是想说,我认为咒术师的存在,是为了全人类的安宁生活,他们是英雄,是勇敢的,是正义的伙伴,而我想要成为辅助监督,正是希望英雄能够没有顾虑的在前线战斗,身后的事情,就是我们辅助监督的任务。我们会妥善处理好战后的残骸,记录盘点可能潜在的危险,汇报给上级,及时在英雄需要帮助的时候联系后援,避免这种悲剧的再次发生。”
虎杖笑了笑道:“听上去,辅助监督同样也是一个伟大的工作。”
辅助监督脸一红,挠了挠脸,“抱歉,不自觉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大家见笑了。”
“好!”虎杖单手握拳,眼神坚定道:“我也会努力的,虽然我不知道其他人对咒术师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死亡是悲伤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什么不后悔的死亡。我的咒术师之道就是让自然选择人类的死亡,而不是被迫,充满仇恨的,怨念的死亡。”
“无论是什么样充满扭曲仇恨的因果,我都会用我的双手斩断它!——”
“嗷!好痛!”
虎杖捂着脑袋,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十字手的橘色短发少女,她哼了一声收起手,说道:“别想一个人耍帅。”
顺平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悠仁,我们是同伴,无论什么危险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虎杖顿时感动得不得了,他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扫过大家的脸庞——
同伴……
折木时怔怔地盯着手中的咖啡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彻底回过神来。
而正巧抬起头,就与虎杖相撞,两人对视了几秒,少年非常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他摸了摸后脖子说道:“我,行吧那就勉强也算我一个吧。”
“惠!你呢!”钉崎说道,虎杖的目光又瞬间移到伏黑惠身上。
伏黑惠冷酷脸:“有因必有果,咒术师也只不过是因果中的齿轮之一,职责是救助他人,殚精竭虑地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况且,从现场作案的痕迹来判断,不过就是一只二级以下的咒灵。”
简单来说,不需要像交代遗言一样立lag。
好羞耻,酷哥表示拒绝。
钉崎一把揽住了伏黑惠的脖子,她恶狠狠地说道:“这个时候就应该回答‘我也是’,你这个爱装逼的闷油瓶海鸥头!”
“松、松手!”
“我不!”
此时咖啡厅内还没有几个客人,便由着几个少年少女打闹成一团,欢声笑语。
在蓝天恣意展翅的鸟雀,成群盘踞,游荡在无边的混沌与秩序边缘。
因无知而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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