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铭和庄景雩互看不顺眼已经摆在台面上了,两个聪明人逆向诠释了“正正得负”,只要一碰头就变成两个蠢蛋,总在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上争执不休,十分幼稚。

几次下来,白莱觉得自己好像逐渐适应了,反正就当做看不见,他就不信池铭和庄景雩能当着摄影机的面打起来,再说就算真打起来,也死不了。

还有不到48小时就要光荣“下岗”的工具人表示,都是小意思啦。

他们沿着栈道走到一处宽敞的平台上,就见喻柏他们四个都在,正围在一起喂海鸟,白莱一开始还奇怪为什么这种天气,海鸟还不找地方躲起来,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群鸟都快胖成肥鸡了,估计平时全靠游客的慷慨,而且看着饿鸟扑食的样子,说不定昨天没人来喂,它们都饿坏了。

alpha们比起omega来,天生就不受小动物待见,池铭和庄景雩两个大汉刚靠近,肥鸟就扑棱起来,不过还是舍不得到嘴边的好肉,歪着脑袋盯着人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威胁,又继续吃起来。

喻柏他们这才发现有人过来了,回头和他们招呼。

喻柏对池铭的态度有些淡淡的,不再像之前那么热切,甚至刻意疏远了些,他理智上已经接受被拒绝的事实,情感上却还有些芥蒂,而且跟拍摄像都录着呢,他可不希望到时节目剪辑出来,被别人说成上赶着。

“本来想叫你一起吃早饭的,棉棉去敲你的门,你没起来。”

訾一梦递过装鸟食的袋子,白莱伸手抓了一把:“我昨晚吃过药困死了,要不是庄哥打电话给我,说不定我现在还在睡。”

喻柏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发现他又恢复成那副气血充盈的健康模样,放心不少,笑道:“看样子是好得差不多了,昨天你脸色比墙还要白。”

“哪有那么夸张……”白莱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是因为我很少生病,一生病就看着特别严重,其实没什么的,休息一天就没事了。”

庄景雩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好了伤疤忘了疼,都烧到快四十度,还说没什么,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才叫有什么。”

这次连池铭都站在庄景雩这边,不赞同地说道:“你还是要小心身体,别不当一回事。”

眼看着就要成为大家批判的对象,白莱赶紧举起双手投降:“是,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小心。”

訾一梦故意板着脸唬他:“你们听听,他的意思是还想有下次——”

看这架势白莱是糊弄不过去了,只得立正站好挨了一顿批评,除了他之外的几个人空前团结,你一句我一句,把白莱说得差点没喊“冤枉啊青天大老爷们”,幸好司观澜带着尔诚找过来,给他解了围,不然白莱怀疑自己非得写个千字检讨书才行。

“你们聊什么呢,大老远就看你们一直在说。”司观澜走过来说道。

“在聊莱莱——”

不等喻柏把话说完,白莱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趁现在光线好,我给你们拍几张照吧?”

訾一梦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好啊,刚刚我们还说这么好的海景,不拍照可惜了。”

庄景雩双手抱胸,说道:“你不是说只拍风景不拍人吗?”

“对哦……”訾一梦愣了一下,白莱好像确实说过这话。

白莱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没拿相机,现在不是摄影师啦,不过手机拍的可能没那么好……”

冉羽知说道:“那也比我们用手机拍的强,我最不会拍照了,不会构图也不会摆姿势。”

尔诚哈哈一笑:“有我一梦哥在呢,摆姿势现场教学。”

訾一梦配合地扭了几下,抛了个媚眼:“学费先交一下。”

一望无际的大海,低飞的白色海鸟,伴着层叠的云的天空,没有比这再好的背景了,在白莱的指挥下,八个人先一起拍合照,几张下来白莱都不太满意,边调整角度边说:

“池哥稍微往里靠一点,再来一点。”

“棉棉不要低头,看不到你的正面啦。”

“尔诚不要笑得那么夸张,收一点点。”

大家都配合着,等待他们的大摄影师拍下满意的照片,等了好久都没听到白莱说可以,訾一梦脸都要笑僵了,微微动着嘴唇道:“白老师,好了没有啊?”

白莱回过神来:“好了。”

大家围上来看他拍的照片,碧海晴空下,八个外貌出色的青年或灿烂或含蓄地笑着,高大阳光的,成熟优雅的,秀美腼腆的,明艳夺目的,八人八色,各有各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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