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等做完,她的面都得烂锅里。
“贺京桐——”
“嘘。别叫,越叫我?越受不了。”
他坦诚地?交代自己弱点,实则是明白?告诉她:来吧,就这么攻击我?,让我?受不了。
直白?到近乎色.气的表现反馈给缪蓝,她隐隐觉得上头。
他的好皮相和好身体,全部为她服务。
“你喝了多少?”她舔了下?唇,“你们男的喝多了不会……?”
话没问完,答案交到了她掌心。
是温度计也会承认的高体温。
“蓝蓝。”他这么叫她,眼?神迷离,嘴里说些好听?的醉话,“我?知道该喝多少。要不是为了跟你乱一下?,我?不会喝酒。”
“……”
你最好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去?参加的商业酒会。
锅里的面最终还是坨了。
过了不知多少个七分半,缪蓝体力消耗殆尽,胃里空虚。
才检查说要好好养胃,她真的不能饿着。
再次洗完一遍澡后,贺京桐亲自给她煮了一碗面。
看得出来,他根本没什么做饭经验,油烟机怎么用都得问她。
她手一挥,油烟机感应开启,他跟半点世面没见过似的,被?厨房电器的智能程度惊艳到,说:“魔法。”
缪蓝:“……”
食点人间烟火吧少爷。
她这都是两年前的款了。
他说他有兴趣,又?拽上了商业逻辑,以后要投资智能家电,他觉得前景无限。
缪蓝叫停:“我?只想?赶紧吃碗面。”
好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还有基本常识,知道要把水烧开了再下?面。
贺京桐非常自信,直言不用她的闹钟,只凭自己的感觉就能判断面条熟不熟。
她不抱乐观态度,“不熟你吃。”
人家压根儿就不接受失败的可能,“不可能不熟。”
她先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配菜都没下?锅,这会儿派上用场,总算不浪费。
基本不存在难度的一顿宵夜,随他发挥。
缪蓝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身上裹了一张薄毯,先喝了杯牛奶垫着。
厨房里正忙活的男人只着一条灰色家居裤,上身裸着,背上的肌群走势清晰,展现出非常健康的雄性力量。
她刚刚才与之较量过。
当然不是他的对手罢了。
但是也光荣地?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勋章——两道长长的指甲抓痕。
“贺京桐。”
他听?到她唤,转身看过来,手里的汤勺不忘在锅里匀速搅拌。
缪蓝用手机把眼?下?的场景拍了下?来,给贺京桐纪念他人生第一次下?厨房。
没几?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到餐桌上,看卖相还不错。
两人对面而坐。
顶级色相佐宵夜,胃口格外好。
缪蓝夹了一筷子,味道出乎意料地?不错。
不确定是新手保护期还是他有隐藏水平,总之值得夸奖。
“真的熟了诶。”
“就这?”他不满意这样的评价。
缪蓝给他比了两个大拇指,“这么高的水平,以后家里做饭就交给你了。”
“……”
还想?让他跳坑里。
贺京桐不饿,就坐在一边看着她吃。
缪蓝觉得有些不自在,“你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去?看看那?架钢琴到底该怎么处置。”
接下?来两天周末,贺京桐的东西要集中搬过来,他跟她提过,会把自己那?架古董钢琴一起弄来。
别墅里已经有一架普通的钢琴,是缪蓝添软装的时候买的。
她小时候也受过各种?音乐艺术的熏陶,无奈兴趣不够,大多只学了个皮毛,时间久了几?乎忘干净。
无论什么场合的装修,钢琴都是绝杀单品。
虽然技术荒废了,但架不住喜欢,她愿意买单。
所以这样一架几?乎是装饰性质的琴就一直摆在家里。
贺京桐的琴搬来,原本的琴就显得多余了。该继续放家里还是变二手处置了,还没有定论。
“你要不去?弹一下??”
贺京桐就愿意干坐着陪她吃。
她裹在毯子里,头发总绑成一个丸子,干净的脸上俏生生的白?晕开自然的红,吃相斯文?安静,跟幅画儿似的。
弹琴哪有看她有意思。
“不去?。”
他抱臂后仰,“我?卖身不卖艺。”
“…………”
她只是想?让他鉴定一下?钢琴现在是什么水准能值多少钱。
什么卖这个又?卖那?个的。
缪蓝低头舀了一勺汤喝,驳他的话:“你卖身又?卖了多少钱?”
他身上的酒劲儿没散干净,笑起来有些不着调的浑:“没钱。我?倒贴。”
倒贴还无比骄傲,“搭上了一顿饭,金主吃得很开心。”
“……”
他再接再厉:“金主还弄了我?一身伤。”
缪蓝不能认,吃饭间隙不紧不慢地?反驳他:“是因为你先过分的你不知道吗。”
他喝了酒比之前更放肆,混蛋边做还要边说些混话。
她受不了又?没办法才在他身上抓出伤的。
“我?也就过过嘴瘾,你可是动真格的。”
贺京桐看不到伤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摸起来似乎有轻微的肿,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她也就会挠人这一招了。
又?不会下?死手,从里到外软得没有一点锋利劲儿。
那?么点儿力道,助兴一样。
他故意:“蓝蓝,你好狠的心。”
缪蓝上他的当,有些过意不去?,“你背上还疼吗?一会儿吃完,我?给你擦点药。”
他又?说不用,隔着餐桌,凑她更近,眼?眸中蓄着无害的笑意。
“你让我?疼的时候,都挺爽的。”
“…………”
缪蓝差点被?面汤呛到。
只有两个字对他:“变态。”
他递来纸巾,她下?意识接过又?道谢:“……谢谢变态。”
贺京桐照单全收,笑得更甚,“骂我?的时候,也挺爽的。”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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