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喝的酒, 新婚夜全都补上。
贺京桐作为新郎,早有心理准备,他必然是集中被灌对象。
婚宴开餐之前?, 缪蓝在更衣室里把婚纱换掉, 穿上了另一套礼服。
贺京桐陪她一起, 倚靠在梳妆桌上,看着她整理妆发。
缪蓝摘下耳环,换了一副跟身上的礼服相配的珍珠款。
“老公, 我有句没那么好听的话?, 你?想听吗?”
“……”
这问的是个什么问题?
“你?想说我就听。”
“你?哪里都挺行的。”
贺京桐:?
“这不是好话??”
缪蓝的视线从镜子里挪开, 看向他, 解释:“这叫欲抑先扬。”
“……”
她今天说话?, 扬来抑去的, 到处都是铺垫。
“那你?给我个痛快。”
缪蓝说出正题:“就是有一点,你?酒量不太行。我感觉你?都没我能喝。”
他上次喝醉, 她就有所察觉。
他是真的不太能喝。
所幸平常需要喝酒的场合不多。
但是今天不可避免,她担心他喝太多不舒服。
贺京桐气笑一声?, 他是不是还得夸她一句海量?
“那是, 你?的胃都喝出毛病了,我当然没你?能喝。”
“我胃早就没事了,就你?一直当个毛病。”
年初的体检报告他押着她去做的, 报告翻来覆去看了n遍。
她分明?健康得很。
“我还限制你?发挥了是吧?”
“……”
缪蓝把项链递给他,示意?他帮自己戴上。
贺京桐站到她身后, 撩开她的头发, 细小的卡扣对上, 闪耀的宝石项链展露奢华的贵气。
还得是他老婆戴的好看。
他跟她在镜子里对视,笑道:“酒仙儿, 你?悠着点儿,外头那些?,一个个都不是善茬,你?以为你?喝得过谁?”
“那你?不是更惨?”
“……”
她是会捅刀子的。
“蓝蓝,迟早有一天,我跟你?喝一个。”
看谁把谁喝趴下。
以后的结果未知。
这个新婚之夜,喝趴下的是贺京桐。
当然是他心甘情愿喝的,去敬酒的时候,杯子里倒的都是白的。
几杯入喉,人就上头了。
散场之前?他一直强撑着,行为举止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
但缪蓝知道,他已经喝多了。
初步的表现?是一直想抱着她贴贴。
更进一步的证据是,等到他们得空用餐时,他不怎么吃,而是在霍清歌身边说了好久的话?。
结合上次他喝醉酒的经验,缪蓝很容易发现?,他在心理防线脆弱的时候,都是想妈妈的。
这时候,旁边的贺维君就显得有点尴尬。
他养在身边的儿子也?不亲他。
缪蓝在旁边安慰一句:“爸爸,他喝多了,小孩儿心性,您别在意?。”
贺京桐带着喝多了的神?态,问自己的妈妈要一份“清白”,“妈,你?告诉蓝蓝,我小时候到底是不是小皮蛋。”
“你?还不皮?”
“我哪里皮了?”
“你?好意?思说。方?圆百里就没有比你?更皮的小孩子,口抠群每日更新吧衣斯爸一刘酒刘伞妈妈都头疼。”霍清歌坚持真相,摸摸儿子的脑袋,“我还记得,你?们俩小时候见?面,你?把蓝蓝惹哭过。”
他现?在脑子里分不清是真是假,但下意?识否认:“我没有。我爱蓝蓝的。”
蓝蓝:“……”
当着长辈面听这种话?真是羞耻。
她的脸快比得上他喝醉了那么红。
霍清歌笑,“你?也?不记事儿,那时候。”
“妈妈,”缪蓝问,“所以我们俩小时候真的见?过?”
“当然。不是有照片吗?桐桐没给你?看过?”
“我在奶奶那儿看过几本,没有发现?。”
霍清歌琢磨了一下,“那可能在我那儿。”
离婚的时候,她带走了一部分。
缪蓝非常感兴趣,“妈妈,以后有机会,我能看看吗?”
“不用以后,我今晚回家就给你?翻。”
“那谢谢妈妈。”
贺京桐学舌:“谢谢妈妈。”
婚宴结束,送走宾客,贺京桐没法像早上那样走回郁金堂。
在车上的时候,已经靠着缪蓝睡过去了。
到家把人喊醒,照顾他洗漱。
缪蓝想到他之前?的话?,笑话?他:“少?爷,今晚确实不用干瞪眼,你?根本都睁不开眼。”
他真诚,带着喝醉的傻气:“蓝蓝,对不起。”
“……”
倒也?不用为这个道歉。
把人扶到床上,她轻哄:“你?睡觉吧。”
“你?怎么不睡?”
“妈妈刚才给我发了一段视频。”
霍清歌回到家找照片的时候想起来,她那儿还存着一段录像,跟他们小时候有关。
便一起都给缪蓝发过来了。
“我要看看小时候你?是怎么欺负我的。”
他睡前?最后的呐喊:“我没有。”
卧室里只留了她那侧的夜灯。她倚靠在床头,贺京桐一只手搭在她腰上,闭上眼睛进入睡梦。
戴上耳机,手机里的视频播放——
桐桐过五岁生日的时候,邀请了好多小朋友来家里庆祝。
三岁半的蓝蓝被?妈妈带来玩。
她提前?准备了小礼物:自己最爱吃的巧克力和棉花糖。
送给桐桐:“桐桐哥哥,祝你?生日快乐。”
桐桐因为蛀牙问题,被?限制吃甜食,看到礼物,馋得流口水。
桐桐又皮又精,告诉蓝蓝自己不能收,因为妈妈不同?意?,“妹妹你?可以帮我求求妈妈吗?”
蓝蓝心软软,小步子迈向桐桐妈妈,扑通抱住大?腿,“姨姨,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大?人们哈哈笑。
桐桐被?准许吃棉花糖。
两个小朋友建立了棉花糖友谊,手拉手去玩。
不到五分钟宣布破产。
蓝蓝哭着回来找妈妈:“哥哥……呜呜……哥哥把我的棉花糖……变没了。”
桐桐手足无措跟上来:“妹妹的棉花糖掉到地?上弄脏了,我想帮妹妹洗一洗……”
用水一冲,当然没了。
但桐桐还没掌握这个知识点,好心办了坏事。
比他还小的蓝蓝更不懂,只知道自己的棉花糖没有了。
小小人儿在妈妈怀里眼泪鼻涕一起流,又伤心又生气:“我再也?不要跟哥哥一起玩了。”
桐桐是孩子王,可不接受这种话?,脾气也?上来:“我才不要跟你?一起玩了!”
他说完,梗着脖子红了眼,看起来也?是要哭。
但还在忍着。
可是被?妈妈抱到怀里安慰一句:“妈妈知道桐桐不是故意?的。”
顿时委屈得眼泪哗哗流,但他坚强地?没哭出声?,嘴巴撅得能挂个油壶。
小朋友哭泣会传染,生日会现?场乱作一团,哭声?一片,大?人手忙脚乱地?哄孩子。
视频就停在这里。
应该是没人有精力接着录了。
缪蓝拖回进度条,又看了一遍,越看越好笑。
原来惹哭她是个误会,原来小皮蛋也?会受委屈,也?会哭鼻子,原来她跟他还“决裂”过。
两个丁点儿大?的小朋友吵架,看起来简直比他们成年结婚后的矛盾还要严重。
该谢谢这些?童年趣事被?记录并且保留了下来。
缪蓝转头看向睡在她身边的贺京桐。
以后他们有了孩子……
她心一惊。
天哪,万一她以后生了个随贺京桐的小皮蛋该怎么办。
/
婚礼结束以后,缪蓝跟贺京桐补上了蜜月。
两人都很长时间没休假了,趁机放松地?出去玩一场。
他们只定了地?点,秘书排了些?攻略给他们作为参考,不过落地?后具体的安排还是要看心情和状态。
第一站是国外某个海岛。
全程有酒店管家照管他们的食宿和出行,两人什么都不用操心,结结实实在酒店躺了两天,才有了出去玩的兴致。
中途其实有两次,缪蓝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出门,结果都败在涂防晒这一步。
贺京桐非要亲自给她涂,吊带以上,短裤以下,暴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都被?照顾到。
缪蓝:“我其实可以用喷雾。”
“我就想给你?涂。”
他揽下活儿,但是少?爷脾气大?得很,边涂嫌弃防晒不好闻,“没有你?好闻。”
“……”
“谁让你?凑这么近闻了?”
就他鼻子挑。
他的手法称得上细致,但心思没在正道上。
涂着涂着,手就开始作乱。
缪蓝坐在床上,支着一条腿在床尾凳上,接受他的强制服务。
她正回手机上的消息呢,忽然被?他摸了一把。
……穿得少?就是方?便有些?人耍流氓。
带着凉意?的防晒被?他的手抹开,他低头垂眸,看起来认真极了。
要不是缪蓝能感受到他暧昧的施力方?式,几乎被?他正经的表象蒙骗。
“你?干嘛?这里不用涂。”
“怎么不用?”摸的动作进化成揉,“蓝蓝白白的。”
对上他的眼神?,缪蓝就意?识到不妙了。
她想把腿收回来,但被?他牢牢地?握住脚踝。
“说好了的。”
“说好什么了?”
“我相机都拿出来了,要拍照的。”
附近的海域十分出片,她很有兴趣的。
贺京桐拇指摩挲着她的踝骨,故意?曲解:“这可不兴拍照。”
“……”
“贺京桐。”
缪蓝还想挣扎一下,但他翻脸不认账,在这件事上说一不二:“做完再去,正好太阳落山,外面太晒了。”
“你?——做完了我还有劲儿吗?”
平时在北宁,因为顾及第二天的工作生活,他还收敛一些?。
出来度假,他压根儿也?不寻思别的事情。
要么是这种睡觉,要么是那种睡觉。
反正时间管够,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这两天荒唐之后她睡醒,一度分不清时间是白天还是晚上。
“少?爷,我们是来度假的。不是为了换个地?方?……上床的。”
“你?说的不对,我们是来度蜜月的。度蜜月是为了干嘛?”他真诚发问,“而且,你?难道不喜欢跟我上床?”
“……”
“蓝蓝,你?很喜欢的。”
他帮她答了。
贴她很近,用软化的声?音,像撒娇,更像勾引。
缪蓝确实吃这一套。
细微的神?态变化被?贺京桐捕捉到。
他展开得逞的笑,挠着她的膝窝。
缪蓝痒得没处躲,身体扭动,对着他一阵乱踢,“你?快放开我。”
这被?贺京桐视为无理要求,“踢哪儿了你?知道吗?”
她红着脸停下踢他的动作,“你?——你?活该。”
“活什么该?罪魁祸首要有觉悟。”
他俯身压下来。
缪蓝再次感叹,穿得少?就是方?便他耍流氓。
他脱得倒是挺快。
虽然已经见?过并且碰过无数次,她仍然控制不了自己血液上涌。
贺京桐就爱瞧她满脸通红的害羞样。
怎么都看不够。
缪蓝一抬眸看到他脸上兴味十足的笑。
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别太过分了。
经验多了,缪蓝拿捏他也?是游刃有余。
贺京桐心甘情愿被?她拿捏。
这是另一种程度的爽。
缪蓝以为能结束时,没想到这人盯着看两眼,立马又起来了。
她目瞪口呆,此刻只有一个感觉:前?功尽弃。
整个人向后躲,但跑不掉,
“没……还没完吗?”
“早着呢。”贺京桐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她别太天真了。
“哪能光让你?给我服务?蓝蓝,我们之间很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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