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去求娶吧。清茹这么喜欢她,那她一定是个好姑娘。”

崔珝手中的杯盏落了下来,酒水撒了一桌。

“你不配。”他抬眸,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林子舒。

林子舒委屈的瘪了瘪嘴,不再说了。

众人推杯换盏,互相吹捧,花倒是没欣赏什么,花一样的话倒是说了一箩筐。

日头渐渐偏移,时间一点点流逝。

有几位早已相看好了的男女三三两两的离了场,自寻去处了。

剩下的人也都有了自己的目标,原本分隔开的男女席坐也乱了套,男宾们下了场,纷纷去找合眼缘的女娘们闲话。

林清茹有些发闷,她靠在迟兮瑶的肩膀上,都快要睡着了。

春日暖阳,总是会让人多眠。

林子舒看着自家妹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无奈地耸了耸肩:“崔兄,今日我就先不陪你了。我妹妹好像要睡着了,我去看看她。不然,你去找迟小姐说会话吧。她人真的蛮好的。”

崔珝点了点头,同林子舒一起往女宾那边去了。

林子舒自迟兮瑶的怀中接过了林清茹,略带歉意地朝迟兮瑶俯了俯身:“麻烦你了。我这就带她下去歇息,迟小姐若是烦闷,可以同崔将军一同在院子里逛逛。”

迟兮瑶点了点头,也没说话,目送着林氏兄妹离开,略显拘谨地站在一旁,不知该与崔珝说何话。

这是他们第二次正面交锋了,比起前一次的紧张,这次崔珝似乎好了很多。

他低头看了看迟兮瑶绞着手帕的手指,低声说道:“不如去花圃那边看看吧。”

迟兮瑶嗯了一声,同他一起走向了花圃。

“你想不想听一听迟兄在军营中的事?”怕场面尴尬,崔珝找了个话题。

迟兮瑶眼前一亮,来了兴致。

“麻烦将军同我说说。”

两人一左一右走在花圃间,边走边轻声谈论着。春日的百花争奇斗艳,花丛之间,两道红色的身影迎风而立,吹面不寒地微风轻轻拂过两人的衣袍。

远远看去,便是一对璧人。

林清茹拉着林子舒,偷偷躲在假山后,撅着屁股趴在山石上偷看。

“你看,我就说吧。崔珝哥哥同瑶瑶,就是天生一对。”

“幸好你这次听了我的,你看他俩聊得多开心。”

林子舒一手护在妹妹身下,以保她不被山石硌着,一手放在她的头顶,生怕她一个激动抬头撞在石头上。

他自己则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歪七扭八的靠着假山,也在跟着偷看。

“可是,崔珝好像不好女色。这些年,除了宝剑,我就没看见他喜欢别的。”

“而且,迟兮瑶毕竟还没正式退婚。咱俩这样,是不是不好?”

林清茹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拜托,天下就没有不近女色的男人。那些丑八怪庸脂俗粉能跟瑶瑶比吗?”

林子舒远远看了一眼崔珝,见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似乎一直在说话,一下子也赞同了妹妹的观点。

他咂巴了一下嘴:“啧,你说你有这么好看的闺中密友,你怎么不介绍给你哥哥我呢?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林清茹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哥哥那副便宜模样。

摇了摇头。

“你不配。”

……

林子舒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今天接二连三有人说他不配了。

日头渐渐发紧,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原本散在各处的众人又都聚到了一起,准备登船游湖。

郑容本是想着去找康成郡主谈天的,哪曾想康成郡主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他根本进不了身。

原本他就窝着一肚子气,方才又看见迟兮瑶站在花圃同崔珝说话,更加是暴躁了。

对他而言,这门亲事他可以不要,但是迟兮瑶不能给他戴绿帽。

他舔着后槽牙,恶狠狠地望着迟兮瑶,想着出门前母亲的安排,心中的肮脏想法更深了。

他望着迟兮瑶那一袭红裙,招惹是非的样子,便觉得她与勾栏里的那些妓人没什么两样。

待到娶回家门,他定要好好挫磨她一番。

郑容眼看着迟兮瑶同崔珝一道上了船,啐了口口水,也跟着上了船。

原本,他只需在岸上等待结果便可以了,可现下,他决定亲自去看看。

看看这位高高在上的贞洁烈女被当众扒了衣物,失了清白,还怎么昂起高傲的头颅。

没一会儿,众人便纷纷上了船。

瑞王府极大,这活水湖直接流入京城中的秦淮河,而后又随着河水流入长江。

湖中央还有一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湖心岛,因常年无人居住,便被瑞王府用来种植了瓜果,只有农忙时节,才有人乘小筏上去耕种。

春色撩人,湖面上水光潋滟,湖水随风而已,滟滟生波。

众人三三两两站在甲板上,迎着风,俯瞰湖景。

忽然,不知是何缘故,船身像是撞上了湖底礁石,猛地一颤。

好几位站在甲板上的贵女险些掉进了湖中。

“啊!有人落水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循声望去,便见湖面上咕咚一下掉进了两道红色身影。

忽然,又是一声惊叫。

“啊!郑二公子掉进湖里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 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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