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不能再强求其他了。
她又一次,自己说服了自己。
只是她还不明白,为何其他男子行差踏错她都会异常反感甚至连话都不愿与其多说。
而崔珝做错了,她总会拐弯抹角的,替他辩解,替他找借口开脱。
“春夜喜雨,夜晚寒凉,郡主早些回去歇息吧。”崔珝拱了拱手,向迟兮瑶行了个礼。
迟兮瑶也跟着回了个礼,便转身跑进了公主府。
次日一早,崔府的马车便等在了公主府。
栖霞山位于京郊东北部,从公主府出发,马车须得行驶一个多时辰。
迟兮瑶坐在马车里,闲来无事,拿着花绳,随手编了个手串戴在手上。
七色彩绳挂在手上,还挺好看。
她借着晨光熹微,轻轻掀开了车帘,将手腕举到了窗外,轻轻转了转手腕。
清风拂面,带着阵阵花香。
迟兮瑶心情甚好,又拿出彩绳,替崔珝也编了一条。
“这是何物?”崔珝用手指捻着迟兮瑶递来的彩绳,不懂就问。
“哦,是前些日子我从案头的小匣子里翻出来的。好似是去年学做女红,剩下来的锦线。闲来无事,我学着做了两条手链。”
“你不喜欢吗?那还给我吧。”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便看见崔珝将彩绳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生怕别人看不见,崔珝还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拉了拉。
赤果果地将彩绳暴露在阳光下,而后他也学着迟兮瑶的样子,转了转手腕。
“谢谢郡主,我很喜欢。”
说完,他顿了顿,又问道:“这算是定情信物?那崔某明日,也回郡主一份。”
迟兮瑶连忙摆了摆手,哪有人定情之物,送这样便宜的东西啊:“不不不,这不是。你快还给我。”
怕他真的误会自己是个抠门小气的人,迟兮瑶朝着崔珝扑了过去,想把他手腕上的彩绳夺回来。
可惜,她哪里是崔珝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彩绳没抢到,自己倒是热得香汗淋漓,面色红润,不住地喘着粗气。
崔珝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任凭她怎么闹腾,就是不让她碰到。
迟兮瑶忙得气喘吁吁,甚至有些生气。
“你快还我。说了这个不算!”
崔珝将手腕举的更高了些,另一只手搂住了迟兮瑶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怕她再这么跳下去,在外人看来,指不定以为他们在马车里做了什么呢。
“不给。郡主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能收回?”
见他立场坚定,迟兮瑶也没了法子,只得算了。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便到了踏青宴的起点,栖霞山脚下。
迟兮瑶红着脸,喘着气,满头大汗,连鬓角都微微湿润了。
怕她自行下车会摔倒,崔珝扶着她,两人一同下了车。
此次踏青宴由于是瑞王府和晋王府一同办的,所以参与的人很多。
方才便有好几位贵女和世家公子的马车跟在崔府马车后面。
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崔府马车的异样,此刻看着迟兮瑶的模样,难免不让人想歪。
晋王世子与卫国公府六小姐李明玉并未同行,但也在半路上相遇了,两家的马车一前一后的跟在崔府马车后面。
李明玉看着前方崔府马车的动静,一贯冷静的脸,霎时便换了副模样。
辅一下马车,她便朝着崔珝走了过来,施施然向他行礼问安:“崔将军,今日好早。”
崔珝的注意力全在迟兮瑶身上,由于自己刚刚死活不肯归还彩绳,此刻他正担忧着,迟兮瑶会不会又生气了。
因此,他连个眼风都没给李明玉,只摆了摆手:“还可以吧。”
见他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迟兮瑶,却连眼皮都不曾朝自己抬起,李明玉的脸色更黑了些。
“崔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来踏青,可是廷尉府不忙了?”她又往前凑了凑。
崔珝正讨好似的替迟兮瑶整理襦裙的裙摆,见李明玉一直站在他们旁边不走,有点不耐烦。
“怎么,本将军就不能休沐吗?”
他的语气,明显带着些不耐烦地意味。
李明玉当下便红了眼眶,落下了两行清泪,解释道:“将军误会我的意思了。”
“是我不该出现在此处,我平日里只知道读书写字,不比迟郡主懂得将军的喜欢,我说错话了,还望将军勿怪!”
边说,她还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又哭哭啼啼补充了一句:“郡主生的好看,如天边云月,又性格豪放,善于与人交际。自然是叫人愿意亲近的。”
迟兮瑶皱起了眉。
这人,怎么一上来就拐弯抹角的骂她?
说谁没文化?说谁交际花?
“知道自己丑,就别出来现眼。”崔珝弯着腰,替迟兮瑶抚平刚刚坐皱了的襦裙裙摆,头也没抬,冷声道。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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