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呀,你?就是人脉了。”对方也很?自来熟。

“对了,我今天?上午看见enzo也在这附近。”

覃惟讪笑起来:“是么?”

陆文心说:“刚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公司团建。”

“我们怎么会跟oice 的人团建呢?”

覃惟的回?答也合乎道?理,公司的办公室人员组成是很?精简的,并没有外人想象的庞大队伍,和?他?们也多是线上沟通业务。

私下见面是表面客气,可能还会因为工作不畅,互相埋怨呢。

“说的也是,跟enzo相处也很?难吧?”

覃惟赞同地点点头?,“是诶,我每次都?超级害怕他?的,所以跟他?不熟。”

“哈哈哈。”陆文心笑了起来。

走?到收银台,覃惟拿出手?机准备付款,陆文心说:“一起付吧,你?在哪一桌?”

“不用——”覃惟改了口,“我请你?们吧,难得碰到。”

但是没有给覃惟这个机会,因为她那一桌的账单已经结过了,她就有点尴尬,说了句:“我朋友拉肚子了,还记得付钱再走?,真是的。”

陆文心再次笑了起来。

出来以后,陆文心说要带她去附近的酒吧里坐坐,覃惟借口要回?去看朋友婉拒了,只是站在门口聊会儿天?,几人分开。

*

覃惟在夜色里跑得很?快,几乎是冲进去的,她很?想快点见到周珏。

看看他?的表情。

周珏已经洗完了澡,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他?自己则坐在院子里安静待着。

覃惟进门就高?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她脱掉外套,走?到他?身边,想了想,又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他?的身上好香,再一次说:“我回?来啦!”

“怎么这么晚?”

“在火锅店门口,和?人聊了几句嘛。”

“陆文心?”

“对啊。”

他?没有再问什么,拍了拍抱住自己脖子的手?,说道?:“要被你?勒得喘不过来气了,去洗澡吧,一身底料味儿。”

他?可真是,龟毛。

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覃惟忍不住笑了起来,煞有其事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嘴硬道?:“哪有啊,我明明在除味机前喷了好久的柠檬水。”

“去吧。”他?只有这一句。

夜里的活色生香是免不了的。

覃惟刚吹完头?发,爬到床上,他?就端着水走?了进来,把水杯递给她:“喝一点,润润嘴唇。”

“哦。”覃惟听话地接了过来,尽管不渴也喝了一大口。

然后看见他?掀被上床,他?们已经有了两次关于性的行为,无?论是边缘还是实质,就没有必要装模作样分开睡觉。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前面的两次他?都?是很?有耐心地照顾她的感受,等她状态上来了,再循循善诱。

这次的来势犹如?潮水,他?劈头?盖脸地吻着她,根本就没有给她准备接纳的时间,而她的唇已经很?湿很?润,不会受伤。

中间覃惟喘不过气,挣扎着躲开了,却又被他?扯回?来。

他?的眼?神也根本不温柔,又冷又凶,盯着她看。

覃惟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是不漂亮的,流了汗,甚至还有点狼狈,就捂住了自己的脸,“别看我。”

手?被他?拿下来,“不看你?,看什么?”

她哪里知道?啊?做这件事的时候,明晃晃盯着人看很?奇怪的吧?

又是一下,她被撞到床头?,脑袋磕了一下。床头?是软包的,其实不痛,但她还是感觉很?委屈,耷拉着脸,不想说话了。

“怎么了?”

她说:“先不要动了,抱抱我。”

周珏于是停下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再打着圈儿地揉揉发心,问:“痛吗?不要哭,很?快就会好的。”

“你?不要对我这么凶啊。”

“这叫凶?”

其实根本就说不上委屈或者愧疚,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而已,他?们已经在心中把所有事情的轻重缓急,做了清晰的排序。

她表面糊里糊涂,没心眼?儿,其实心里比谁都?看得清自己想要什么。当然她也很?贪心,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接得住。

周珏是默认了她这一点的,否则白天?不会答应她先离开,晚上仍是和?她分开走?。

他?也怕麻烦,一张接吻的照片都?留不得。

甚至有那么点儿欣慰,她是个理智又聪明的女孩子,都?不需要他?教和?解释了。

她也是很?有韧劲的人,将来一定会走?得很?高?,必然也会对感情越来越冷血。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座城市里,每个人都?品尝够了孤独。当切实地认清自己唯一的心动,被排到所有利益的最?末端,甚至都?不能沾染分毫时,自己却难以接受了。

难以接受如?此薄情的自己,但选择已经做出来了。

纠缠逐渐变成一种对峙,她感觉身上好疼,他?总是用手?臂捆着她,动都?动不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一眼?,又放下。

“我明天?下午有事,得提前回?去。”他?低头?亲亲她汗湿的额角,说:“下周出差,大概半个月。”

覃惟明白,这两天?做梦一样的体验要结束了,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会见不到,毫无?交集。

她的手?脚缠紧了他?,闷声回?答:“知道?了。”

覃惟隔了一天?,精神清爽地去上班,她发现自己也没有因为假期的分开而受到影响。

她这三天?都?在休假,店里发生很?多变化?。

昨晚下班不知道?是谁最?后一个走?的,办公室里一个大电器没有关掉,闪着灯,被巡逻的保安看见了,第二天?早上商场就下了通知单,要罚款。

这很?危险,电线杂多混乱,一旦着火,整个店岂不是都?要烧起来?

林晓蓓询问是谁这么粗心,不可能有人承认。找不到人,罚款就得整个团队的人承担。

但好在有监控,看一下就知道?了。这个监控是捕捉人出现的时段的,覃惟好奇地问:“时间是覆盖多久的啊?”

林晓蓓也不记得了,“买的最?大的内存,三十天?是可以的吧?”

于是,覃惟想到什么,开始烦躁了起来。

林晓蓓问:“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也想买一个放在家里而已。”她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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