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机心不解, 许机心大感震撼。

鲛人公主的爹,不是明确了吗,怎么又多出一个爹?

谁家爹, 能有两个?

她?摸出玉符,输入灵气, 问:“亲的?”

“亲的。”韩烈烈回得很快,“这事虽然没?大张旗鼓,但该知道的, 都知道了。”

韩烈烈其实神情?也恍惚, 这事,怎么可能呢?

难道, 还真?有一个娘, 多个爹这么离谱的事发生?

谢南珩端着炒好的香辣螯虾走?过来,见?许机心神色不对,上?前在侧脸先亲了两?口。

许机心被这动静惊回神, 瞧见?谢南珩,撅撅嘴。

谢南珩好笑。

悦悦这个范,还真?有昏君老爷端坐着, 享受貌美贵妃的美貌服务。

他又?在唇上?亲了两?口, 放下鳌虾坐在一旁。

他一边剥虾壳,一边问:“悦悦, 发生什么事了?”

许机心听到谢南珩见?问, 没?忍住笑, “鲛人公主, 现在成为天剑宗清素的女儿了, 亲的。”

谢南珩剥虾的动作一顿,望向许机心。

许机心朝他肯定的点点头。

谢南珩将虾壳丢到一边, 虾仁喂向许机心,许机心舌头一卷,卷走?虾仁。

虾仁q弹鲜嫩,饱蘸汁水,又?香又?辣微咸,味蕾一下子打开,许机心等不及谢南珩给她?剥,伸出素白的手指,落到螯虾上?。

谢南珩继续剥虾仁,道:“咱们不必再找鲛人公主了?”

“现在来看,是这样。”许机心望向谢南珩,好奇道,“鲛人公主是怎么做到,和神医谷太上?二长老是血缘关系,又?和天剑宗,清素老祖,拥有血缘关系的?”

谢南珩摇头。

他也好奇。

许机心又?问谢南珩,“你们修真?界,有什么手段能做到?”

谢南珩不知道。

他停止剥虾,弄干净手上?的油,去拿联系玉符,“我问问许一年。”

“那神族呢?”许机心又?问,“神族有没?有什么秘法?”

许机心这话,既是问谢南珩,又?是问韩烈烈。

谢南珩依旧摇头。

金乌先祖自决定与人族联姻后?,便搬离神域,他们这些后?辈,对神族不算了解。

韩烈烈那边没?有回答。

许机心得不到答案,纠结片刻,就将这事放开了,她?低头专注吃虾,嘴中道:“这是好事,不用再担忧她?的安全。”

谢南珩将剥好的虾往许机心那边一推,凑过去,低声笑道,“那悦悦,咱们继续闭关?”

“继续闭关啊,”许机心拖长声音,在谢南珩期待的视线下,点点前方,道,“换衣服。”

昨天她?本来想?看,藏在金笼里的娇,换上?一套轻薄的纱衣,在星光月色下,轻盈得好似飘起。风扬起间,纱衣飞扬,藏在纱衣之后?的肉..体.若隐若现。

又?或者换一身黑色的贴身衣服,黑与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一下子攫取住人的视线与注意力,而?藏在黑衣之后?的肌肉轮廓贲张,将薄薄的黑色衣服撑起,黑色衣服之外的白色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光韵。

性..感?.的性..感?.,清贵的清贵,若一抹红入白水,染得清贵也变为性..感?.。

可惜,昨天谢南珩‘黯然神伤’,许机心就将所有的盘算丢到九霄云外,现在想?了起来,又?跃跃欲试。

谢南珩抬头,望向许机心,为难,“一定要换?”

“换!”许机心坚决。

最好还跳支舞。

想?一想?,美人穿着轻薄的纱衣,在月下翩跹起舞,好似月娥飞自广寒宫,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

许机心拍着桌子,兴奋地盯着谢南珩,双目放光。

现在虽然不是晚上?,没?有月华,但外边古木枝繁叶茂,但依旧有阳光透过重重枝叶,从缝隙里露出,钻向金笼,在金笼子内,射出一道道光束,映照得那处地面,霜色生辉。

这种自然光束投下光影的天然场幕,并不比月华差。

谢南珩在许机心这直白的视线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专注给许机心剥螯虾,过了片刻,道:“好。”

他舍不得拒绝。

也不忍拒绝。

他快手快脚地将所有螯虾剥好,收拾干净手上?的油,准备起身,这时?,他手心玉符响动两?下,是城主来了回讯。

谢南珩眸光微动,忽视这个动静,继续起身。

这时?,许机心低头,她?的玉符也在响动。

韩烈烈给了回讯。

谢南珩又?缓缓坐下,摸出玉符。

玉符内,城主的声音有些恍惚,“天剑宗清素有个女儿的消息,居然不是假的,那个老头,居然真?的有个女儿。”

谢南珩神情?平静。

这个消息他已经震惊够了,听到旁人震惊,已经引不起他多少情?绪波动。

城主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说的那个秘术,我没?听说过。生命秉父母双方精气交汇而?孕育,生来只传承父母双方血脉,从没?听说过,除了父母血脉,还能再掺杂个第三者血脉的。”

“便算是移骨夺血秘术,也不是真?的将对方血脉彻底融入自身,更像是,谋夺来的血脉熔炼成认主法宝一样的东西,强迫血脉认主,让其主能发挥谋夺来的血脉□□成作用。”

认主认得越久,蒙蔽度越高,几近于以?假乱真?。

“但假的就是假的,细细检查,还是能检查出,其原本血脉,与被剥夺来的血脉,泾渭分明。”

那人本质还是没?变,只是用谋夺来的血脉,给自己披了一层伪装。

就如兔子披狼皮,虽然它外观上?变成了狼,也能使用狼的撕咬等出色能力,瞧见?的神魂也是狼魂,但本质上?,它依旧是兔子。

“清素老头既然认下了她?,必然做过检查,确定她?身上?没?有施展这种秘术。”

所以?,这就更奇怪了。

城主觉得,这事能列为今年最大的未解之谜。

鲛人公主,到底是谁的女儿?

谢南珩没?从许一年这边得到答案,正准备干净利落地斩断通讯,忽而?想?起身死?的太上?二长老,问:“清素老祖,是不是也渡劫一层,且许久不曾渡小劫了?”

许一年道:“没?,清素那老头已经渡劫三层了,不过,确实许久不曾渡小劫。”

许一年的话语有些嘲讽。

天剑宗的修士的口号是,剑修一往直前,结果?最上?边的渡劫,连个初进中的小境界劫都不敢渡,心口不一得厉害,真?是丢脸。

也不知道天剑宗老祖宗知道后?辈这般无能,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

谢南珩低头沉吟。

渡劫三层,说明他已经度过两?个小劫,和神医谷二长老,不太一样,但许久不曾渡小劫,又?是一样。

当?然,这点不能说什么,人族这些渡劫,主动渡小劫的,屈指可数。

他干净利落道:“挂了。”

说着,断了通讯。

他望向许机心,许机心也正好在看他,见?谢南珩抬起头,朝他眨眨眼,露出个暧..昧.的笑。

她?下巴一抬,点点院子里那道道光束。

谢南珩收起玉符,问:“韩烈烈那边,说什么?神族有那种秘术吗?”

许机心回道:“韩烈烈说,神族小孩有一个游戏,叫‘你到底是哪个神族呀’。”

谢南珩:“???”

谢南珩面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但许机心和他相处多年,对他各种微表情?还是有所了解的,见?他此?时?满头问号几乎凝成实质,没?忍住笑。

她?刚听这些话时?,和谢南珩的表情?差不多,不明白这个游戏,和秘术有什么关系。

她?继续道:“这个游戏,就是神族各族小孩围成一圈坐着,其中一个小孩跑到圈中间,释放气息,让其他神族猜种族。”

“这个种族,不是猜小孩的种族,而?是小孩释放出来的那个气息的种族。”

“这些小孩玩这个游戏时?,会在身上?佩戴一束神息花,这朵神息花,能吸收接触到的神族气息,并将这种气息释放出来。”

“然后?呢?”谢南珩还是不解,“她?吃了神息花炼化的丹药,像兽化丹一样的?”

许机心道:“不是,韩烈烈说,鲛人公主可能是神息花,她?是吸收神医谷二长老、清素老祖、陵鱼气息长大的。”

谢南珩:“!!!”

“这个猜测,”谢南珩一时?没?想?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能道,“够离谱的。”

神息花只是能释放出吸收到的神族气息,又?不是真?的能变成神族,怎么可能吸收了那些人的气息,化形后?就拥有他们的血脉?

如果?真?能如此?,神息花不叫神息花,叫子女花不是更好?

谁想?要个孩子,就挖一颗神息花形影不离养着,几年或者几十年后?,就能收获一个子女。若是如此?,那这世上?,子女能满地爬。

许机心摊手,“韩烈烈说,她?只能想?得这个。”

谢南珩用筷子给许机心喂了一个虾仁,道:“虽说什么可能都猜一猜,但猜测不等同于天方夜谭。”

许机心咬住虾仁,从谢南珩手里将筷子接过去。

她?用筷子扣扣桌面,再次以?下巴点点光束。

光束从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中投下,一柱柱的,呈现出很标准的丁达尔现象,这般望过去,光柱斜斜的,亮亮的,覆盖着七彩斑斓光晕,光晕中,细小的微沉悬浮,若轻纱,若水雾。

这样的光若打在人脸上?,胸上?,必然很漂亮。

许机心望着谢南珩,一双眼里,再次盛满期待。

谢南珩:“……”

悦悦到底是怎么做到,上?一秒还在谈正事,下一秒秒变不正经的?

谢南珩在她?这毫不掩饰的视线下,浑身微微发烫。

他喉结动了动,轻声道:“那我开始了?”

许机心眨眨眼,夹起一块虾仁放到嘴里,之后?筷子却不拿出,而?是舌尖一点点的,将筷子上?沾的汁水舔干净。

色,而?不淫,却魅惑。

谢南珩周身更烫,细细的热气从他额角袅袅而?起,若香烟煴,他喉结动了动,起身,倒退着在光束出站定,手落到腰带上?。

许机心吃虾仁的动作一顿,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南珩。

谢南珩站在光中,容颜被映照得模糊,朦朦胧胧的,变得虚化。

那双隐身玉光的素手,落到白玉扣子上?,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似是选择半倍速,让人瞧着,恨不得上?前帮忙,加快速度。

‘咔哒’。

扣子解开声音响起,银色的带着祥云暗绣的腰带滑落,他胸..前.衣服若团云般一点点散开。

许机心本就圆润的杏眼睁得老大,呼吸下意识屏住,等着接下来的风光。

然而?,在交颈衣妊全部散开之前,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胸膛仅露出脖下一抹腻白之时?,谢南珩忽然旋身,以?重重叠叠衣服掩住的后?背对准许机心。

许机心屏住的一口气吐出,浓浓涌出的,是一股失望。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最遗憾的不是未得到和已失去,而?是即将得到却忽然失去,那种怅然若失,那种悔恨难言,最让人牵肠挂肚。

许机心惘然遗憾间,谢南珩忽而?回头,朝许机心一笑。

这一笑,像一记重锤,重重击中许机心的心,将她?击得昏头昏脑,昏头转向,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命给你,命全部给你’。

她?喉中干渴,不断舔唇,心下蠢蠢欲动,要不是还记挂着要看谢南珩穿黑色的小衣,她?恨不得飞上?前,扑过去。

谢南珩眸光流转,右手一扬,银色的宽大的袍子飘在虚空,若帷幕般将谢南珩身形挡得严严实实,五彩光束洒在银色衣袍上?,若星河裁剪而?成的料子,镀了一层银波。

这是蛛丝织成的布料。

许机心心念一动,要不要偷看?

她?无意识地用筷子夹起虾仁放到嘴里,心头燥热一阵又?一阵,明明银袍遮挡只有一秒两?秒,但许机心却觉得度日如年。

还不等她?作出决定,银色袍子自然下坠,若那飘带般,坠得唯美而?浪漫。

唯美而?浪漫后?边,谢南珩那紧束的青丝露出一角,又?慢慢的,丰隆饱满的额头,狭长莹润的丹凤眼,挺拔俊俏的鼻,红润若丹的唇,线条收紧的颔一一露出。

若美人遮面,渐而?却扇,艳色逼人。

许机心呼吸微滞,口中的虾仁忘了咀嚼,无意识咽了下去,她?呆呆的凭借本能去夹虾仁,夹了个空也没?发现,蘸着汁水的筷子被她?送进口中。

谢南珩见?许机心这呆样,低眉轻笑。

许机心并不知道他在笑自己,只觉得谢南珩低眉浅笑也很美,笑声很磁性也很性..感?.,勾得人牵肠挂肚。

她?咕噜一下,咽下口水,身子一动不动。

银色袍子继续下落,露出谢南珩修长的脖,被下巴藏了一半的喉结,结实强壮的双肩,线条明显的胸膛,以?及笔直修长的双..腿.。

神采挺拔,英英玉立。

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更让移不开眼的,是他上?身只着黑色无袖上?衣,无袖上?衣只堪堪遮住胸,衣料崩得紧紧的,能明显瞧出下边胸肌鼓起。

八块腹肌沟壑明显,排列俨然,腹部线条流畅,倒三角往下,藏入棉麻色的裤头内,裤头上?系着同色腰带,系着小结,似是在诱..惑.人。

毕竟它一扯就会散开,让裤腰滑落。

手臂线条流畅,白得发光,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谢南珩微一用力,手臂肌肉会明显鼓起,极其富有力量感?。

手腕往下,谢南珩戴着一双露出素白指尖的黑色手套,黑色手套莹光质感?,无数细小的贝类泽光折射,在阳光下,闪烁着一种冰冷的质感?。

与泛着粉的指甲,白皙的肌肤,相映成辉,呈现出一种矛盾神秘、却又?比对鲜明的风采,另有一种清冷又?炽..热.、寡淡又?魅惑的美感?。

他朝许机心张开手。

美人相邀,谁忍得住?

许机心嗷嗷嗷地尖叫,迫不及待地起身,若乳燕投林般奔了过去。

谢南珩双手托住许机心的腰,眼底闪过笑意,他顺着许机心的脖子慢慢往下亲,一边亲一边轻声笑问,“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

许机心激烈回应,一双手不断在谢南珩的腰腹与后?背流连,掌下肌肤鼓鼓,弹性十足。这般亲吻无法宣泄她?心头激动,她?一口咬向谢南珩的肩膀,若小孩磨牙似的啃啮。

受这疼痛刺激,谢南珩也有些上?头,本来还想?温柔点的,此?时?也禁不住激烈起来,两?人跌跌撞撞的往房间里去,若交缠在一起的蛇。

*

许机心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双目放空。

谢南珩拥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时?不时?顺着曲线亲吻。

许机心伸手去推他,“别靠过来,热。”

谢南珩自从身体大好,就浑身火热,像一个小火炉,贴过来时?,像置身蒸笼中,风吹不散炽..热.。

谢南珩捉住她?的手,亲了亲。

许机心推人的力量软绵绵的,一只手小巧白皙,软弱无骨,谢南珩握在掌心,若把玩着一件艺术品,捉住了就舍不得放心。

他笑着应道:“这样呢?”

他调整下自己体温。

许机心懒得再推他,只望着屋顶,道:“之后?闭关,时?间短一点吧。”

谢南珩挑眉,道:“我觉得,比起半年,两?月不算长。”

“以?前都是一月。”许机心掐掐谢南珩的腰。

谢南珩忍痛一流,被许机心掐着细肉,面不改色,他道:“事实证明,一月不行。”

不然,许机心也不会轻易被他勾动。

许机心哼了一声,“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谢南珩声音立马低沉,满是失落,“可是若邪魔出世,咱们想?这般平静闭关,也不能了。”

许机心松开手,沉思。

这确实是个问题。

谢南珩眼底露出个笑,他捏捏许机心的手,声音依旧可怜,“悦悦。”

“行行行。”许机心毫不犹豫,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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