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环抱着钱仲贺的腰,情绪还未缓过来,只是低低地嗯一声。
钱仲贺拍背的动作不断,又将谈宴往上抱了一些,热脸贴着锁骨:“如果这次不是ezio告诉了我实情,不知道又要蹉跎多少时间,说不定还要同床异梦三年。到时候合约一到,羁绊没有了,你又跑去国外待上五年,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该找谁说理去?”
“我……”谈宴吞吐半天,却没话说,最后干瘪地说了句:“……对不起。”
钱仲贺眉头一凝:“看来你还真是这样想的?”
他只不过是想要诈一下谈宴,却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可我不是这样想的,我的想法说出来可能会吓着你。”钱仲贺揽紧谈宴的肩膀,宣布占有欲,“我之前在想,给你三年时间,让你重新爱上我。如果合约结束,你还是要走,我不可能像当年那般绅士地放你走,我会买一套山庄,把你关在里面,像是拔去翅膀的鸟,唯一能见面的人就是我。”
钱仲贺唇角勾着残忍失控的笑意,语气却愈发温柔:“把你强制在里面,脚踝带上追踪器,只要你敢逃跑,我就把你抓回来,跑一次干三晚,直到你跑不动为止。这样对你,怕吗?”
谈宴喉间还有些哽咽,身体微微颤抖,却不是对钱仲贺的话感到害怕,只是轻声回答:“……我不会跑。”
谈宴没有回答害怕与否,而是给予最坚定的答案,从问题源头满足钱仲贺。
钱仲贺设想过各种回答,可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他的手停滞在半空,顿了两秒后,才缓慢地放下,停在谈宴的背上,喉结滚动,心软成泥,喟叹道:“小宴,你这么乖……该让我拿你怎么办啊。”
谈宴环紧钱仲贺的脖颈,道:“现在我们消除误会,你的设想不能成立了,所以买庄园的钱可以省下来,给豹猫多买点猫粮。”
钱仲贺唇角勾笑道:“家有贤内助,果然非同一般。”
谈宴的脸颊骤然升温,将头埋进钱仲贺的肩膀,不愿抬头。
等到谈宴情绪稳定下来后,窗边天色也落入深色,夕阳落日远去,此时的天空却不是黑天繁星,而是过渡成泛蓝的苍穹,蓝调时刻。
谈宴这才想起来带来的高汤,他起身将陈伯尽心熬制的汤倒入瓷碗,让钱仲贺喝下养胃,钱仲贺乖乖照做,温顺如魇足后的黑狮。
喝完汤后,钱仲贺用纸巾擦拭唇瓣,又将谈宴抱入怀里,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刻都不想放开谈宴。
钱仲贺嗅着谈宴发丝间的淡香,垂眸吻了吻谈宴的侧颊,低声问道:“之前的应激反应和幽闭恐惧,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留学之前还是之后?”
谈宴垂眸:“之前。”
钱仲贺心中一凝,正视这件事情,五年前他和谈宴在一起时,从未发现谈宴有这种症状,莫非是……谈宴行为反常的那段时间。
难道是谈宴受到某种胁迫,患上某种精神疾病,才来和他提的分手?
钱仲贺一步步证实自己的猜想,干燥的大手捧起谈宴的脸颊,低声道:“现在,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五年前离开的原因?”
钱仲贺的话仍旧留有余地,不是强迫和挟持,而是充满耐心和请求。
谈宴眸光动了动,薄唇轻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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