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一切湿气,谈宴不知钱仲贺心绪如何,是否还在为刚刚那件事生气,主动用膝盖碰了碰钱仲贺的长腿,主动认错:“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钱仲贺的声音听不出冷淡,但谈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车厢内灯光未开,钱仲贺的俊脸隐匿于黑暗之中,只有外面的路灯光浅浅透进来,灯光落在下颌上,延绵至脖颈肩膀,形成一道完美无瑕的分割线,让谈宴看不清、也看不懂钱仲贺的情绪。
不过谈宴认错态度良好,“没有下次。”
“手。”钱仲贺说。
谈宴眸光微动:“嗯?”
钱仲贺抬起手,慢条斯理地从腕间摘下手表,低声重复一遍:“把手给我。”
谈宴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伸过去,被钱仲贺温暖的左手握住,“怎么了?”
钱仲贺右手拿着刚摘下的表带,七位数的手表被他随意地握在掌心,银凉的表盘在暗灯下熠熠生辉,他用表盘轻轻蹭了蹭谈宴的掌心,道:“不乖的后果,给你惩罚。”
对于谈宴的故态复萌,再次犯错,钱仲贺决心要让谈宴长记性。
谈宴张了张口,喉结上下一划:“什么惩罚?”
钱仲贺扣着表盘对着谈宴手心打了一下,几乎没有感觉到痛意,但却让谈宴心痒,因为钱仲贺手持表带的姿势十分性感,像是魅力无限的熟男,调.教着不听话的伴侣,可又舍不得用力,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钱仲贺长睫微垂,眸色认真,低声问道:“疼不疼?”
谈宴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钱仲贺拾起谈宴的掌心,对着刚刚被打过的地方落下轻吻,喉结滚动:“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
谈宴手心酥麻,诚实答道:“摇头是真不疼,点头是长记性了。”
钱仲贺身形微动,向谈宴靠近,两道绵长的呼吸交错,谈宴听到钱仲贺声音藏着无奈,低沉道:“小宴,你怎么不乖呢,教不会吗?”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误会,”谈宴的手抵着钱仲贺的胸膛,垂眸道,“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后,想从我这里钻空子,巴结上你。”
钱仲贺停下动作,却将谈宴抱至腿上,不管西装是否会被弄出褶皱,心软成一片饴糖,只要轻轻一碰便碎,谈宴身形修长,比例良好,此时坐在他身上,比他高出几寸,钱仲贺仰头吻住谈宴的唇,唇瓣相碰,随后便如星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车外的雨水渐渐变得酣厚,随后大雾上涌,叫人在雨雾中看不分明,雨水丰沛中气温骤降,可车内却一片旖旎,温度攀升,大有燎原之势。
钱仲贺揽着谈宴的腰肢,深眸涌动着悸动,嗓音喑哑道:“我喜欢听枕边风,多吹吹。”
谈宴的双颊飞红,修长纤细的手掌按在车窗上,抹掉了霜白的水汽,不过很快又被温差重新凝聚出雾霜,叫人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他从喉间溢出几道低喘,以拳抵唇,咽下喉间细吟:“不要太昏庸。”
“昏庸如何,不昏庸又如何?”钱仲贺眉宇间染上极致兴奋,唇角的挑笑意味更深,张口含.住谈宴的腮肉,呢喃道,“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
谈宴的眼尾发红,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尾淌落发鬓,红润的唇微张喘息:“你真是……”
钱仲贺揉弄着谈宴的指尖,再一次提醒,狭昵道:“不许在外面跟我装陌生。”
谈宴气焰全无,只能将头无力地靠在钱仲贺肩膀上,恹恹道:“知道了。”
这次发狠了弄谈宴,钱仲贺倒是先心疼了,将谈宴的衣服重新扣好,吻了吻谈宴的发顶,哄声道:“吓到了?”
谈宴长眸微阖,鼻头发红,埋首于钱仲贺胸口,低声嗯了一声。
钱仲贺大手揽着谈宴的后脑勺,爱怜地又吻了吻他的额头,安慰道:“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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