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双颊飞粉:“够了。”

钱仲贺狭眸堆积笑意,动作加快,故作君子,虚伪道:“遵命。”动作却跟答应的南辕北辙,半点不礼貌。

*

从慈善晚宴回来,又闹了半宿,两人的西装衬衫全都皱成一团,脏衣服被钱仲贺收拾好后放入脏衣篮里,帮佣还没来得及拿去洗熨。

谈宴起床来盥洗室洗漱,看到脏衣篓里较为扎眼的内裤,上面还沾染着星星点点,谈宴耳根一红,飞快洗完漱,将两人的内裤从里面拿出来,用香皂手搓。

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看到这个,谈宴在心里默默发誓。

钱仲贺随后走进浴室,看着谈宴在洗漱池边搓着什么,出声询问:“干什么呢?”

那条黑色四角内裤被谈宴攥在手心,听到钱仲贺的声音,他竟萌生出几分涩然,将内裤泡入白色泡沫中,轻咳道:“洗衣服。”

“你洗?”钱仲贺不解,侧眸往了眼脏衣篓,“会有人来做这些事情的,不用你来。”

谈宴不跟他纠结,飞快地将手里的布料拧干水,钱仲贺瞥见那两条内裤,才了然,轻笑出声,将手搭在谈宴的腰间,下巴抵着肩膀,笑道:“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

钱仲贺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像是蜘蛛攀爬,微微发痒,谈宴不自然地动了动脖颈,用湿凉的手摸了下发热的脖子,降温,转眸轻瞪一脸无辜的钱仲贺,却又舍不得说重话:“……快洗漱吧,钱总。”

连称呼都变得生硬了,看来谈宴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钱仲贺撤离犯上作乱的手,放过谈宴,不再逗弄,专心洗漱。

吃完早餐,钱仲贺让谈宴坐他的车走,让司机绕路去ian工作室,送谈宴上班,早上九点的路面还有些潮湿,天边半云半日,空气湿润。

谈宴降下一半车窗,车外略凉的空气瞬间涌入,闻着清新湿润的新鲜空气,他的头发被风吹动,无拘无束,穿着不似昨天稳重,为了工作方便,他穿着加绒卫衣外套着休闲外套,看起来青春洋溢。

谈宴回头望向钱仲贺,发丝也被风拢到额前鼓动,“开窗的话你冷吗?”

只要谈宴在视线范围之内,钱仲贺便不会将眸光偏移,连余光都不舍得分给旁人。

钱仲贺摇头,纵容道:“开着吧。”

谈宴凑过来亲了下他的脸颊,又坐回去,像是回馈他的纵容,被冷风吹的冰凉的鼻尖蹭过他的脸,像是柔软的果冻。

钱仲贺望着如此无拘束的谈宴,心里升腾出一股满足和欣慰,娇贵的鸟被他养起个性,在他身边可以无所顾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没有人会约束他,制约他。

不会让谈宴再次遭受那种绝望无助的困境,钱仲贺只要有百分之百的能力,便会使出百分之两百来保护谈宴。

他想要把皎月挂在天边,仰望即好,不要受挫伤。

挫折不是磨砺心智的武器,只是庸人自扰的借口。

而他,拥有绝对实力来呵护这朵娇鸟,不受暴风雨的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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