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按住钱仲贺再次抬起的手,低声劝道:“够了,太多了。”
钱仲贺回望了眼孙齐,手上提着各种logo礼品袋,几乎快将人淹没了,才淡淡回眸,不太情愿地收手。
孙齐将那些购物袋提上车送回别墅,钱仲贺带着谈宴去了一家临江的西餐厅。
吃过晚餐回家,房间里多了堆礼袋堆,孙齐送来后陈伯放进去的,连同之前定做的手工西装。谈宴换好居家服后开始收纳,一边整理物件,一边将礼袋收好,叠放在一起,钱仲贺过来在身边坐下,打开其中礼袋,是谈宴的高定衬衫。
衬衫的款式平平无奇,熨烫地妥帖工整,钱仲贺把衬衫递给谈宴,他接过衬衫要挂回衣柜,钱仲贺开口道:“不试一下吗?”
谈宴困惑道:“裁缝有我的尺码,不会弄错的。”
钱仲贺薄唇轻抿,不做回答。
谈宴了然,明白了钱仲贺浮于表面的‘狼子野心’,抬手捏了捏钱仲贺的鼻梁,一语道破:“想看我穿?”
钱仲贺倒是一脸大方,毫无被拆穿心思的窘迫,反而从容淡然,挑眉道:“想看你喘。”
谈宴轻拍了一下那张作坏的俊脸,面容微赧:“不正经。”
钱仲贺吃定了谈宴拒接不了他什么,果真等到了谈宴把衬衫穿上身,高定衬衫质感柔软轻透,在灯光下光泽饱满,银唇白蝶扣锁住白皙的胸膛,风琴褶在胸前翩然,宛如从中世纪走出来的古典王子。
这件衬衫是按照谈宴的比例量身定做的,自然十分贴合肩颈,衣袖的袖口还没来得及扣,谈宴自然地将手伸到钱仲贺面前。
钱仲贺替他扣上。
谈宴扯了下衬衣下摆,又整理了袖口,抬眸望向钱仲贺,“可以吗?”
灯光银银地散落下来,谈宴的五官落拓立体,身形清隽修长,像一只轻快自在的白鹤,扇扇翅膀便能飞入碧空,钱仲贺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带至身上,不舍得放手。
即便是自由的白鹤,也只能在他设下的天空翱翔,不能挣脱他的桎梏。
给谈宴的自由,也仅限于他的大度范围。
钱仲贺眸光低沉,吻了吻身上的鹤,大手掐着谈宴的腰身,透过衬衫领口,看着那高定衬衫下纤薄的腰身,喑哑道:“瘦了,喂了这么久,怎么一点都不见长肉?”
谈宴撑着他的肩膀尽量保持平衡,以免压皱衬衫,回道:“没有。”
钱仲贺又碰了碰他的唇,低声道:“兔子吃草每顿都比你吃的多。”
“哪有,”谈宴被他亲的发软,但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好歹是一个成年人。”
钱仲贺的手往下压,眸眼含笑:“也就这里还有点肉。”
谈宴攥着他的衣领,不愿跟他再闹下去:“别闹了,别弄皱了。”
话音刚落,谈宴便觉得天旋地转,倾刻间他和钱仲贺便翻转了姿势,被那高大的身形压在沙发上,衬衣不可避免地压出痕迹,谈宴惊呼一声,却被钱仲贺堵住了唇。
过了半倾,呢喃间钱仲贺的声音传出:“这件衬衣不能穿了,我再给你买一件。”
隐隐约约听到谈宴怒道:“资本家作风,简直奢淫无度唔……”
余下的声音尽被堵住,泄出的尾音变成喘息。
早晨起床,钱仲贺魇足地起床,谈宴躺在床上微睁着眼,还未从困意中清醒,全身上下没有哪处不痛,反观钱仲贺却神清气爽。
他倚在床头看钱仲贺换衣服,钱仲贺简直是标准典范式的身材,宽肩窄腰,衬衣下隐隐透出肩胛与胸肌的轮廓,褶皱勾出结实的背肌,衣形贴合身材,肌肉走势流畅,延绵至裤腰以下。
谈宴的眼眸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赏之意,钱仲贺转过身来,对上谈宴的视线,迈步走至床边,捧起谈宴的脸颊,落下轻吻:“早,宝宝。”
谈宴道:“昨天外公给我打过电话,问我们回不回去过年。”
钱仲贺没有提议,而是先问谈宴:“你想在哪过?”
谈宴说:“外公年龄大了,我想陪陪外公……”
“那就回家过年,”钱仲贺没有犹豫,自然道,“跟外公一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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