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青如:“……”

闫青如冷静道:“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躲在厕所里吃辣条的秦风纵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他吃掉最后一包小面筋,有点不舍地舔了舔手指,背着手乐呵呵地翻窗跳出,路上遇到那条小黄狗,还怒从心头起,上下其手疯狂揉搓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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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各位特异局成员四散开来,各回各的楼层。

医疗部是额外在主楼外面建立的,众人只看见闫青如面无表情地拉开窗户,直接从十三层跳到了医疗部大楼的天台上。

战斗部在四楼,陆黎之前还抗议过不太吉利,毕竟他们部死亡率一向最高。

结果当时还没退休的上一任后勤部部长推了推眼镜:“那怎么办呢,其他楼层都已经满了,还剩下十八层和十三层,那你再选选?”

于是陆黎就接受了这个楼层。

其实挺方便的,有急事直接跳窗走就可以。

郑凉倒没有直接回办公室,她还特意溜达去了专门押解特殊案件犯人的监禁室。

监禁室内,开车撞人的中年男子神情比起之前似乎冷静了几分,他手脚都被扣上了特制的环形镣铐,活动范围只有不到两平米的区域。

而在这小小的监禁室内,却配备了极其完善的击杀装置,保证进去的蚊子都不能完整飞出来。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中年男子好不容易看到有人过来,上前两步厉声道,“你们最好放了我!我要见我的律师——”

郑凉没搭理他,看起外墙上挂着的电子屏,上面简单记录了污染入侵的等级。

污染可以侵入生灵的心神,放大心中的黑暗一面,根据侵入程度分为一到五级,一级程度最低,五级最高。

“才一级的污染程度,”郑凉看着这张扭曲丑陋的脸庞,“看来问题在于你这个人本身啊。”

中年男子不明所以,但很明显,他对于眼下这般境地,拥有一股奇怪的自信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失踪超过12小时,集团中的人就会知道,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郑凉笑眯眯:“就你犯下的事,回去不也是被关,关在哪里有什么区别呢?”

中年男子正欲说话,就被打断了,郑凉像是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你是觉得你名下的那个什么集团,很有钱,如果你能够出去的话,就可以逍遥法外?”

郑凉摸摸下巴:“真是奇怪啊,之前不还一副要拉人陪葬的态度吗,怎么突然自己就不想死了呢?”

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但却不知为何扭曲成了一团:“这位小姑娘,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是路边的便宜货吧?看来你家境一般,这样吧,你要是把我放了,到时候我直接给你打五百万,怎么样?”

郑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撇撇嘴:“衣服怎么了?老娘从小就穿路边摊。”

“嗯,倒是你,让我猜一猜,你之前其实是得了胰腺癌,对吗?”郑凉笑容悠长,“胰腺癌是癌中之王,哪怕你有钱也没用,所以你觉得要死了,想拉人一起陪葬。”

“得了癌症后你天天都腹痛难忍,但是没想到,发了一次疯之后,你觉得肚子痛好了很多,”郑凉缓慢拉长了声音,“你是觉得这都是因为——你拉了很多人一起死,所以起效了?”

中年男人眼眸深处划过一丝隐晦而扭曲的狂喜感,他努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死了那么多人,我很遗憾,但这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有精神病史的,你们完全可以去查,我当时是发作期——”

“没有人死哦。”

监禁室的构造像一座座墓碑一样,密密麻麻排列开来,头顶上是直射而下的冷白光源。

中年男子一顿:“什么?”

郑凉双手抱在身前,语气竟然格外的轻柔:“我说,没有人死掉,感谢某位路过的好心人,这一场不管是你处心积虑,还是你精神错乱犯下的事故中,没有一个人死掉。”

中年男子眼底的狂喜猛然间冻结住了:“怎、怎么可能?”

“你觉得自己的病好了,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毕竟大范围治疗很难区分敌军友军,”郑凉显得有点兴致缺缺,“不过嘛这些都不重要,毕竟——”

她拉长了声音,突然凑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恶意:“除了你,现场的其他伤者都会好好的活下去,拥有他们的未来和人生。”

“而你的下半辈子——”

“就在我们特异局好好待着吧,看看闫部长有没有什么新药品,当一当试药的小白鼠也不错,是吧?”郑凉声音幽幽,“你说你是精神病?无所谓啦,反正在哪里被管制不是管制,对不对?”

中年男子很快意识到了郑凉话语中的含义,表情在一瞬间崩塌,他哆嗦着声音慌乱道:“不、不可以!你们这是犯法的!放我出去!”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们,我要是出事了!你们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可以给你钱,我有很多钱的!”

“我有精神疾病!我要求去精神病院!你们这是非法的!”

“……”

郑凉悠哉游哉地剥了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欣赏了一番他痛哭流涕的表情,昨晚心中那股愤怒总算消散了不少。

啊,果然阳光还是灿烂的,人生还是美好的。

她脚步轻快地转了身,往□□室外走去,身后的狂怒和怒吼声逐渐变为了痛哭流涕的哀求,随后便慢慢远去,再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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