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狂言啊。”众人一看这少年,都纷纷表示不信:“你哪里知道的?”

少年也不急眼,淡淡地道:“我认识段十一,他前些日子得了个账本。据说上头有不得了的东西,所以才被付太师追着跑。”

瞧他说得,还有些根据的样子,茶馆里的闲人便都聚拢了来:“此话怎讲啊?”

“这当官的,谁手里头干净?”少年见人多了,说得也起劲了些:“朝中如今两党相争,前些日子右党三位千金又遇刺,真凶没有抓到之前,谁也没办法说付太师是无辜的。”巨土妖巴。

“而据在下所知,这太师府受贿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只是皇上信任太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段十一如今查案,恐怕就是得了付太师贪污的证据,才被付太师紧追不舍,丢掉了饭碗。”

茶馆里安静了一阵子。接着就是一阵笑声,有人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说得不错啊,有没有考虑在大堂里摆个桌子讨营生?”

少年皱眉:“我说的是真的。”

“哈哈,还真的,骗人呢吧。”看客们摆手,都各自回了座位。

茶馆里都是聚在一起八卦热闹的,有些话听着心里知道就好,谁也不愿意惹麻烦上身。

但是少年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还是被人跟上了。

浑然不觉的少年穿街过巷,游走在人群里。身后两个乔装的青衣襟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就等着他走一条无人的巷子,好将人带回去严刑拷打!

前头就是一条巷子!两个青衣襟开心地瞧着这少年走进去,连忙抬脚跟上。

然而一进巷子。四周都是空的,半个人影都没有了。

两个青衣襟吓了一跳,跟得这么紧。怎么可能人不见了?

巷子另一头,小草扒了人皮面具,披着长发,换了衣裳,蹦蹦跳跳地回了客栈。

“师父,妥了!”

一个人正坐在梳妆台前,一头青丝垂下,眉目上妆,端的是一副好面相,桃花眼,细眉樱唇,睫毛忽闪忽闪的。闻言扭头过来。冲小草眨了眨眼。

小草一看就傻了:“对不起,走错房间了。”

说完就要退出去。

“站住。”段十一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小草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震惊地回头。

段十一一甩水袖,娇嗔道:“人家这样可爱,转身就走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小草:“今天天气好好,我突然想表现一段胸口碎大石。”

段十一一脚踹在她腰子上,娇滴滴地道:“快说,过程如何?”

小草快哭了:“妖精,你还我师父!”

段十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正常了嗓音:“我就是你师父。”

这一张桃花开的脸配上段十一的声音,小草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道:“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在茶馆里说了,并且后头出来有两个人跟着我,但是被我甩掉了。”

“很好。”段十一扭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声音忍不住就又娇滴滴了:“人家尝试了易容,但是这脸太好看了,怎么易容都显得与众不同,惹人注意,所以我干脆男扮女装了。”

这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女人味儿,当真只是为了伪装?小草呵呵两声,扭头目光苍凉地看向窗外。

“第一步计划完成,接着就要让付太师上钩了。”段十一梳理着头发,眯着眼睛道:“从颜六音和陈白玦的事儿里吧,为师猜到了一点东西。但是还不够,不够完全,所以为师接下来,要以身犯险,潜入太师府了!”

小草嘴角抽搐:“付太师一把年纪了,你确定你能勾引得了他?”

段十一翻了个白眼:“天真的孩子,我告诉你,男人好色是不分年纪的,再老的人,只要你够美,都是可以勾引到的。有些男人不是清心寡欲,只是未曾碰见我这样的绝色女人。”

现在说自己是女人都说得这么顺口了?小草一脸悲愤地改口:“师娘加油。”

段十一又踹了她一脚,道:“你也别闲着,今天开始一边练轻功,一边练习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是段十一新教她的,就是方才用来逃跑和甩脱尾巴的新技术,需要对地形观察仔细,反应灵活,身手敏捷。

小草点头,问:“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又该去哪儿继续练习啊?”

段十一嘿嘿笑了两声:“为师自有办法。”

皇宫门外官道。

付太师听了属下的汇报,眉头皱成一团,眼里的戾气藏也藏不住:“段十一那个不识好歹的!”

只说这么一句,轿夫和随从就已经大气都不敢出了,连忙起轿往太师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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