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面前的男人只会在乎他有没有吃饱……
林念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变得更愉悦,吃得脸颊鼓鼓。
只是他饭量小,吃到一小半就饱了,剩下的大半碗被殷呈倒进自己碗里。
男人不嫌弃他,林念耳根红红,唇边的淡笑却没有停过。
这时,一道凄厉的哭声突然从小巷口里传出来,久久未曾停歇。
有食客被这哭声吓得心里发毛,问:“这是……谁在哭啊?”
面食摊子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哥儿,“哎,定是姓周的又在打夫郎了。”
殷呈他们对面木方桌上坐着的也是一对年轻人,那小哥儿有些害怕地说:“官府不管吗?”
老板道:“管啊,还抓他进大牢里关过一段时日,出来了还是照旧打夫郎,一点都没改。”
“怎么不和离?”那小哥儿又问。
“和离不了。”老板道,“这夫郎父家一个人都没了,没人给他做主。”
“他若是和离了,姓周的保管把他和他的孩子一道赶出门。到时候他们俩连住处都没了,只能去做乞丐。”
老板说着,隐约能从凄厉的哭声里听到一个细弱的孩子的哭声。
小哥儿说:“他好可怜。”
老板叹气,“谁说不是呢。哎,这周家夫郎也是勤快人,靠给人浣衣挣钱。”
“只是这姓周的不是人,打人不说,还抢周家夫郎辛苦挣的银钱去逛欢楼,把夫郎孩子留在家里饿肚子。”
“咱们街坊四邻的,也看不过眼,谁家有衣服都给周家夫郎去洗,好让他多挣些钱。”
“可这姓周的畜生,若是周家夫郎拿不出钱给他挥霍,他便盗人主家的衣服去卖。”
“到现在,也没人敢帮忙了,就怕被这姓周的无赖缠上。”
另一个食客骂道:“还真是个畜生。”
林念觉得这哭声可怜,于是睁着水水润润的大眼睛看殷呈,“阿呈……”
殷呈示意暗卫。
不一会儿,暗卫将一个醉酒的男人从小巷子里抓出来。
醉酒的男人还有些不清醒,被带过来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殷呈瞥了一眼,“给他醒酒。”
暗卫领命,找面食摊子的老板接了一根柴火,狠狠地烫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哎哟哟,谁,谁他爷爷的烫老子。”
暗卫一脚将火星子踩灭,随手一扔,那根柴火准确无误被扔进灶堂。
殷呈道:“去把他夫郎和孩子也带出来。”
暗卫领命。
姓周的无赖肩膀上被烫出了一个洞,被踩熄的地方还有细细白烟。
不过暗卫力道并不重,只伤了表皮,除了疼,并不会危及生命。
姓周的无赖刚缓过来气,抬头就看到了林念冷冷清清地看着他。
一时想骂的脏话全堵在了嘴里,脱口而出一句:“美人儿。”
林念有些厌恶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提着裙摆移步到殷呈身边,靠着男人坐着,挡住了令人生厌的视线。
殷呈单手支着脑袋,半搭着眼皮,“你叫什么名字?”
“你也配知道你爷爷我叫什么名字?不过要是你身后的美人儿肯陪我一晚……”
姓周的无赖话还没说完,就让人一脚踹到膝盖窝上,前仆着跪下去。
暗卫的剑压在他的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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