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家男人又要怒了,沈青蘅赶紧道:“夫君,你再多说一些关于天极山庄的事吧。”
于是林云渊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幺弟一眼,开始讲述起来。
“北境的门派,排的上号的也只有天极山庄了。”林云渊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说的是二十年前的天极山庄。”
“这个门派极其诡异,惯用一种用内力操控的妖刀。平时不用武器时,这妖刀便似布条一般可以缠绕在小臂上充作护腕。”
“使用时倒灌内力,这妖刀便似铜铁一般坚硬,能削铁如泥。”
林念曾经看男人用过一次,很是神奇。
林云渊道:“可这妖刀极难操纵,一般只有庄主才能运用自如。据我所知,除了老庄主之外,就只有那个生死不明的大弟子才会使用。”
沈青蘅道:“那个禾木也不会吗?”
林云渊道:“别人不好说,他绝对不会。这些年他倒是也吹嘘过自己的武功深得老庄主真传,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水平,不屑得与他争辩罢了。”
“那阿呈的刀法是谁教的?”林念问。
沈青蘅道:“会不会是山庄里有什么隐世高人?”
“应该不会。”林云渊道,“一个落寞了的门派,顶多留下点武学秘籍……”
林云渊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小子该不会是进了天极山庄后,照着秘籍自学的吧?”
“回头我问问他。”林念心想,要真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禾木这样的伪君子,实在不配做男人的师尊。
若真是憎恨徒弟害死了自己的夫郎,大可选择一刀捅死他,或者是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这父子俩却只是通过不断地指责和欺辱来谋得好处,将师爹的死换成了日后长久的利益。
林念回到王府之后,打算好好的装一次病。
没个十天半夜好不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柔弱可怜的小哥儿,被人打晕了很正常!
这段时间他就算是‘照顾不周’,也不会有人指责他,毕竟他已经被打晕了。
禾绾在客栈闹的这一通自然也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听完暗卫回禀的消息,皇帝声音冰冷,却满是怒气,“区区一个江湖门派,竟然也敢如此折辱朕的亲弟弟。——杀了他们!”
“等等。”白玉尘道,“杀了他们,呈王那里不好交代。”
“死!”皇帝理智全无,胸膛不断起伏,“朕要天极山庄的人都死!”
“小墨,消消气。”白玉尘把人拉在怀里哄,“用毒就好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丢给暗卫,“此药连续服用三天,记忆就会产生错乱;连续服用半个月以上,就会丧失神志,变成一个疯子。”
皇帝深吸一口气,将理智从暴怒边缘扯回来,“要我说直接杀了了事,省得横生枝节。”
“倘若他们死在京城,呈王势必会追查凶手。”白玉尘问,“小墨,你也不想和弟弟之间出现什么隔阂吧?”
皇帝冷静下来,“你说的不无道理。”他问,“这药可能保万无一失?”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疯子。”
皇帝放下心来,“也好,也好。”
偏殿床榻上,殷呈翻了个身,全然不知此刻自己的形象在夫郎和亲哥的心里,有多么的无助弱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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