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一天的工作,秦辙早早的寻了一家酒楼,还特意点了包厢。
萧怀悰按照约定时间赴宴,进门就瞧见满桌的鱼肉荤腥,颇为诧然,愣怔怔的看着,咽了咽口水。
秦辙将他拉入座,亲自满上酒水,"来来来。"
"金京最贵的酒,这杯得值一两呢。"
萧怀悰连忙微抿了一口,眉间一喜,"好酒啊!"
说完,一饮而尽。
秦辙又给他满上,笑道:"你是宁昭人?"
他边喝边点头。
"宁昭也有我的亲戚,在那当个小官。"说着又惋惜一叹,"可惜你至亲已故,还想着写信过去关照关照呢。"
萧怀悰仰面喝着,眼里闪过一抹寒意,放下时扬笑,"大人的好意,小的心领了。"
秦辙拿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不说这些了。"
"今晚敞开了吃喝!"
两人举杯共饮,边吃边欢谈着,外边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酒楼里的人员也依次离开。
直至全部离席,小厮推着沉重的楼门,慢慢关上。
楼上,他醉眼迷糊,喝完杯里最后一口,一下子趴倒在桌。
秦辙冷眼一睨,继续吃着,夹了一块鸡肉送入嘴。
而此时,好几个彪形壮汉走进来,手提棍棒长刀。
一人上前,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提起。
萧怀悰模模糊糊的半睁开,看一眼凶神恶煞的几人,意识不清,呆呆的问道:"怎…怎么了?"
秦辙拿出绢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嘴。
那人将他提溜着,像丢垃圾一样,丢出门。
他狠狠摔倒在地,摔得更懵了,两眼冒金星。
下一秒,一脚重重的踹向他的肚子!
萧怀悰吃痛的弓身捂住腹,哀嚎连连。
秦辙站起身,慢步走出来。
壮汉将他又提起,朝着他的肚子连挥了两下,最后一拳打在脸上,面具脱飞人也随之倒地,倒在秦辙的脚边。
萧怀悰抬起头来,露出那张狰狞的伤疤脸,嘴角被打出血。
秦辙半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颚,俨然换了一副嘴脸,直言嘲讽,"啧啧啧,瞧瞧这张脸,烧得可真好啊。"
"日日戴着面具示人,是不是很辛苦啊?"
萧怀悰缓了缓,酒意清醒大半,不解又无辜的问道:"大…大人,这究竟是为何?"
秦辙松手,拍了拍他完好的那边脸,笑得奸狞,"为何?"
"你说呢?"
"发现了我的秘密,当然只能送你见阎王了。"
他震惊的微睁眼,"原…原来那纸条,是你写的……"
秦辙看他到现在才傻愣愣的知晓,不由得心情大好,大笑出声,站起身。
笑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对啊,就是我的。"
接过一块新的绢帕,擦拭着手,"可惜,你一村夫俗人,连字都不识得几个,就算是知晓了又能如何?"
"临死前,我还特意盛宴美酒的招待,你不亏。"说完,转身就手中的帕子一扬。
丝制的绢帕在空中散开,周围围着他的壮汉,立马提刀,双手高举起,朝他砍去,其势如要将其剁成肉块。
萧怀悰垂着头,嘴角扬起一抹笑,眼眸缓缓抬起。
挥刀斩风,五刀劈下,锋利的刀身刚劈下,他单手撑地,对准一人的膝关,重重的一踢。
那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膝关的隐疾被重击,疼得有些站不稳,长刀驻地,堪堪站住身。
剩余几个壮汉不禁一愣。
就是这片刻的愣神,他迅速起身,继续对准那人的膝关踢了一脚,顺势夺过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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