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内,两人举着火把。

林霁狐疑的问:"陆大人当真说让我们出来打猎?"

萧怀悰巡视着周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对啊。"

"我们陆大人特意叮嘱的。"

"赶了这么久的路,夜以继日的,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落脚休息,打几只野兔野鸟什么的回去,好好犒劳一下众护卫。"

旋即问:"我听沈纪棠说你射术很厉害对吧?"

林霁淡淡一笑,谦虚道:"略会些皮毛而已。"

萧怀悰道:"那行,打猎这事就交给你了。"

言罢,大步的往前。

林霁有些懵,思索片刻没追上他,默默的观察周围有无野兔。

萧怀悰确认他没跟上来后,立马将火把塞进雪堆中熄灭,四下顿时一片漆黑。

踏步飞升上树干,绕开林霁,消失在夜色中。

原本寂静的森林里,忽然被打破,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奔走起,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像是极限逃离般,三道黑影唰唰的跑在密林中。

所过之处,凛冽的风雪便弥散着淡淡的血腥气,俨然是负伤而逃。

而身后的那人紧追不舍,都追好一路了。

前面的三人仓皇狼狈,跑在最前的,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一短哨,一口气吹响。

声音似鸟鸣,清脆响亮,回荡在密林中。

三人停下,气喘吁吁的转身,那人追上来时,四面八方猝然跳出一群黑衣人,持刀缓缓逼近。

他听着脚踩雪的动静,即使看不清,也大抵估摸出了多少,淡然的轻笑出声,"一下子这么多。"

"也好,猎物多了才好分。"

言罢,握紧剑柄。

周围纷纷举刀砍去,他提剑一横扫,利刃一一划过,尖锐的声音打响此乱战。

刀剑乱舞,削风沾血,又快又狠的劈斩。

风雪掩盖,夜色模糊,铮铮铁器相碰,混乱的步伐快速移动,须臾间便有了倒地的声响,血气随风渐渐飘散开。

林中激烈的打斗,惊动周边沉睡中的林鸟,四散飞离。

鸟雀振翅啼叫,听到动静的林霁没过多理会,猎到几只野兔和野鸟,鉴于天色太晚,火把又快烧完,先行返回。

烤火的沈纪棠看他单手提得有些费劲,连忙上前拿过两只野兔,"你真去打猎了啊?"

林霁微微一笑,"嗯。"

"我先去处理了,待会煮肉汤喝,暖和暖和。"

说着,又瞧向陆禾筠,"陆大人,还请再稍等片刻。"

她笑着回应,"有劳了。"

沈纪棠掂了掂兔子,欣喜道:"还挺肥的。"

"我帮你一起弄。"

两人离开,陆禾筠望向那片林子。

这个时辰都没回来,难不成眼线很多?

莫约又等了两刻钟,林中走出一佩戴半面具的男子,暗色衣袍看不出血迹,但脚踩地面,雪印中沾染了些许红。

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单手解去染血的外衣,左侧小臂的一道刺伤隐隐作痛。

他眉间微拧,还是大意了。

转念一想,内心又为自己辩解:黑夜里干架就是麻烦,什么都看不见。

萧怀悰望一眼即将走近的众帐篷,打算从后侧偷摸着溜回去。

在外围环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每一处地方都驻守着护卫,根本溜不进去。

一看就是她吩咐的。

他一时被难住了,不禁幽怨的嘀咕:"好一个防守,把我也防在外边了。"

话落没多久,身侧冷不丁的冒出来一道声音——

"那就光明正大的走过去。"

这次轮到萧怀悰被吓到,下意识的摸剑,后撤了一步。

陆禾筠一眼就注意到他小臂上的刀伤,秀眉紧蹙,"把剑给我拿,回去包扎伤口。"

萧怀悰不以为然,"小伤,过两天就愈合了,又不是残了拿不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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