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较昏暗,阵阵寒风从窗户吹入,寒意袭来,躺在破草席上的沈纪棠瑟缩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一映入眼帘就是牢门,她猛然坐起身,环看一圈,四面墙空间不大,甚是阴冷。

大牢!?

沈纪棠快步来到牢门,抓住门柱,"这…这是怎么回事?"

"喂!放我出去!"

声音吸引了狱卒,拿木棍在她旁边敲了敲,不耐烦的呵斥,"吵什么吵!"

"等会就轮到你!"

沈纪棠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昨夜的事,自己被算计,即将遭毒手时林霁冲进来,好像……杀了人。

她快速反应过来,"官爷!"

"我们是被冤枉的!"

想到一人,又极力的说着:"陆大人,我们是郡主身边的随从!"

"昨日从宫中出来,遭歹人暗算,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狱卒又重重的敲了一下,"安静!"

"管你认识什么郡主公主的,杀了人就等着领罚吧!"

"孟大人等会就来,你们两个谁都逃不了!"

说完,扭头就走。

沈纪棠懊悔不已,又急又慌,身上的东西都被卸下,深陷牢狱,根本就出不去了。

没多久,两个狱卒打开门,将她拽出来,一路带到审讯室,稍使劲的将其推进去。

她踉跄了两下,踩到一滩血,愕然的抬眼,瞬间眼眶泛红。

林霁被架着,身上无数道血淋淋的鞭痕,脸色苍白,俨然行刑过。

"林霁!"

沈纪棠想冲过去,双手立马被狱卒扣押着,动弹不得,强行的拽到一人面前时,对着她的膝窝一踹,蓦然跪地。

一把染血的鞭子抵着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

沈纪棠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眶猩红,愤恨不已。

男子招了招手,身边的狱卒递来一张纸,另一人抓住她的手,划破食指,不由分说的按在她的手靠近纸张。

沈纪棠大致看明白了纸上的内容,拼命的挣扎,"我们是冤枉的!"

"你们枉为官!擅自动刑!这是严刑逼供!"

男子眼神一狠,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清脆响亮,回荡在审讯室中,白皙的脸颊顿时浮现一红掌印。

响声一起,昏迷的林霁慢慢睁开眼。

沈纪棠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瞪着男子,拼命挣扎,拒不按手印。

男子怒了,又扇了一巴掌,擒住她的手,重重的压下,血染纸印出一个模糊的指印。

随后将她如弃垃圾般甩开,沈纪棠摔倒在地。

男子站起身,扫一眼字证,冷冷的开口道:"甫阳林霁,鲁阳沈纪棠,二者合谋杀人,行径恶劣,今人证物证俱在,于一日后押入刑场,当处以斩刑。"

说完便扬长而去。

沈纪棠爬起身,朝他看去,眼眸噙泪,满是自责愧疚,"林…林霁,是我害了你…"

"你不该救我的,我就是个灾星……"泪珠滑下,红肿的脸颊尽是泪痕。

林霁浑身疼得厉害,扯出一抹笑轻摇头,想安慰的话没等说出口,她又被押了出去。

押回牢房,重新锁门。

沈纪棠万念俱灰,愣怔怔的望向那个吹风进的小窗,外头似下雪了,零星的几片雪吹进来,寒冷无比。

她拢紧衣裳,在角落里缩着躲风,这般的寒意瞬间勾起曾经痛苦的往事,双手圈住自己的膝腿,将脸埋入,鼻尖酸涩得厉害。

"陆姐姐……"

委屈又无助的哽咽声被周围的哀嚎淹没。

拿着字证走出大牢,来到一处大厅,将纸张递交给一人,男子屈身作揖,"孟大人,事情办妥当了。"

"只待明日行刑便可。"

孟暄,刑狱司中的高级官员,负责刑狱司的具体管理和指导。

他接过字证,淡淡的扫一眼。

男子凑近些,低声问道:"孟大人,这俩人昨日确实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其女子更是扬言是郡主身边的随从,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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