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根据那老头给的线索,找到一处小宅院。

陆禾筠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放声喊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依旧无人回复。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那个最坏的结果呼之欲出。

萧怀悰翻墙进入,简单环看一圈,打开门让她进来,两人分开寻。

陆禾筠查看一圈,小庭院落叶飘满地,像是许久没人打扫,推开主屋的门,里头也是空无一人。

她走进去,桌椅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主卧间也查看一番。

随后两人在院子汇合。

萧怀悰道:"没人,但依据厨房的米粮蔬菜腐烂程度来看,应该是离开一月有余。"

二人又出门,寻了邻近的一户人家,在家中的是一位中年妇人。

当知晓他们两个是来问隔壁夫妇的,顿时神情慌张,急急忙忙的推搡着,"别问了别问了!"

"惹祸上身啊。"

陆禾筠眉间紧拧,对他示意一眼,萧怀悰了然,转身去把门关上。

妇人一瞧更急了,"你…你们两个!不走是吧?"

"老娘要喊了!"

"来……"

陆禾筠立刻掏出大理寺令牌,妇人的话噎住。

无奈请进屋,妇人仍是害怕,把屋门也关上。

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妇人猜想到两人来这里的目的,心中也觉着甚是可怜,长叹一口气,一五一十的全部道来:"隔壁那对夫妇,当家的男人叫邓仲,年轻时就是个读书人,还是个秀才呢。"

"后面会试听说是被迫刷下来,无奈平日里替人抄书为生。"

"他娘子是个勤快又很有善心的女子,姓许家中排名老四,我都喊她许四娘。"

"二人青梅竹马,成婚后日子过得清苦,但好在许四娘有一双巧手,面食做得特别好。"

"渐渐的生活好起来,可二人许久都怀不上孩子,一经查发现两人都患有疾,注定不会有孩子,后面就默默接受了这个现实。"

"大抵是上天垂怜,有一日许四娘收摊路过一条街,小巷子里突然传出婴儿的哭泣声。"

"她进去一瞧,竟是个不足满月的男孩,抱起环看一圈都没人。"

"眼见天色又黑了,只能将孩子抱回家。"

"夫妇二人次日一早就将孩子带去府衙,可主事的官差说这年头遗弃的孩子一大堆,根本很难找到生父母。"

"无奈,又将孩子抱回家,两人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想了很久,觉得这孩子大概是老天眷顾。"

"于是就收养了,取名邓鑫。"

"有了孩子,二人的生活多了许多乐趣,满一岁的时候还开席摆宴,邀请各街坊邻居。"

"原以为日子会一直幸福下去,没成想孩子三岁那年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到这,说是孩子生父要将其带走。"

"夫妇两人不相信,因为孩子后背有一处玫红色的胎记,他们根本不知道。"

"因人多势众,孩子被抢走,夫妇俩就去报官。"

"事情的结果就是孩子被带走,夫妇俩白忙活一场。"

"那时他们才知晓孩子是一位官老爷和娼妓所生的。"

陆禾筠追问道:"可知这官老爷是谁?"

妇人犹豫着,"这…这说出口,我恐怕也……"

"夫妇俩就是因为知晓,后面没多久就莫名消失不见了。"

"夫妇俩的亲人四处寻找,报官后也不了了之,终于在消失的第五天,有人在城外乱葬岗发现两具刚死不久的尸体,亲人去瞧一下子就认出来。"

"后面我们就猜想是这位官爷动手杀的人,但我们这些老百姓无权无势,也不敢多嘴议论,怕惹祸上身。"

陆禾筠神情凝重,"你但说无妨,案子没查清楚之前,本官会命人护你。"

妇人仍有顾虑,打量一番她,黑黄面,粗汉样,一点都不像是官,又瞧向一旁的萧怀悰,更加奇怪,戴着半面具,一副生人勿近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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