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鹏素来嚣张,临安城树敌众多,想杀他的人多得是。
但是想阉了他,就盛柠柠一个。
这是总不能让盛柠柠动手,殷凌也绝对不允许让那腌臜玩意儿脏了她的眼睛。
他沉默了一下,默默的看了手中的剑。
这把剑跟着他出生入死,上场杀敌多年,今日真要委屈它了。
盛柠柠看殷凌俊脸深沉,风云变幻,忍不住笑出声,说道:“不用你的剑,用那娄鹏自己的剑。”
他这才暗暗的庆幸了一下,说道:“好,师父,您在这里等我,我下去处理掉他。”
她点头。
殷凌下屋的时候,她取出县令衙门的地图,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势,按照彩蝶姑娘提供的说法,这件事是从私加税收开始,既然上头的人不管,那她只好把源头灭了。
那些农民被迫在加税收的文书上盖上自己手印,如若把文书全烧了呢?
她正寻思着方案,殷凌已经干净利落的跳上房檐。
房檐望去,屋底下原本还有几个在巡逻的小厮,此时也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办好了,接下来呢?”
不仅办好的了事,他还把手洗干净了才上来。
盛柠柠说道:“徒儿,为师今日带你干三件大事,其中一件你已经做得非常完美了。”
他挑眉,颇感兴趣问:“另外两件事呢?”
盛柠柠邪恶一笑:“把他们家金库偷了!”
她想了想,又道:“也不算偷,是物归原主。”
殷凌若有所思,道:“都依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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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临安城火光冲天。
不少民众大声呐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知县府内,烈火灼灼,源头从书房烧到库房,下人们不停的抬水灭火,那火就跟仙灵似的,越烧越旺,灭都灭不掉。
娄知县看着这漫天大火,他的文书,银两全部都要烧没了。
又心痛又着急,骂道:“快灭火!快灭火!”
另外一边,下人着急忙慌的过来禀告:“大人,大人,公子不见了!公子不见了!”
娄知县:“什么?找清楚了吗?”
下人:“公子不在房间里啊!”
娄知县恶狠狠的踢了那下人一脚,骂道:“去别的地方找!找不到拿你赔命!”
那可是娄知县唯一的亲生儿子啊!
此时,从屋外又跑进来一个下人,“大人!大人!公子被人挂在城墙上了!”
娄知县没听明白,骂了一声:“说话说清楚!什么被挂在城墙上了?”
下人哆哆嗦嗦的说道:“公子他……被人绑起来,五花大绑的吊在城楼上……”
娄知县气急攻心:“那还不快把公子救下来!”
“已经救下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公子那命根子不知所踪……”
娄知县两眼一黑,嘴口腥甜,生生呕出一口黑血,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临安城乱作一团!
另外一边,城郊荒野的贫民窟里,不少百姓晨间起来,发现每家每户的门口竟然放着金子。
小童们高声叫道:“天上掉金子啦!天上掉金子啦!”
“终于不用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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