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岑廉深深看了一眼于勇,往后靠在椅子上,“你不会以为自己没有在尤薇的尸骨上留下任何痕迹吧。”
于勇的脸顿时惨白无比。
无论身上有多重的酒味,他这时候都彻底清醒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DNA不仅留在了车座子上,很有可能也留在了当时尤薇的尸体上。
“我,我现在交代还能算自首吗?”于勇迟疑的开口。
岑廉用眼神示意刘杭赶紧接话。
“这就要看你交代的态度了。”刘杭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其实人已经有些懵了。
他是谁?
他这是在哪儿?
为什么一个啃自行车垫子的神经病忽然就成杀人犯了?!
于勇长叹一声,垂着头开始交代。
门外的唐华从震惊逐渐变成理所当然。
如果是岑廉的话,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他在心中这样说服自己后,就十分自觉地给陈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啃车垫子的神经病找到了,还顺便破了个积案。
等陈信荣一头雾水的回到所里时,岑廉已经从于勇那里拿到口供,并且确定了他抛弃其他尸块的位置。
“陈所。”岑廉微笑着向陈信荣打了个招呼。
“到底什么情况?”陈信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刘杭恍惚着跟在岑廉身后,对今天居然破获了一桩五年多前的命案毫无真实感。
岑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陈信荣,并且编造了其中一部分内容。
“他给我的直觉不像是身上只有这么一个小案子,我就查了查他的户籍,发现他老家是沙河沟村的,我就查了查那附近是否有命案积案,没想到真的找到一个案子,”岑廉解释着,“我看他的婚姻状态是丧偶,妻子尤薇是失踪四年之后才被认定死亡的,到现在正好一年多,时间按也对得上,所以就试着诈了他一下,没想到他的心理素质非常差,直接就撂了。”
“就这么简单?”陈信荣看着岑廉的眼神实在有些迷惑。
岑廉点头,“就这么简单。”
陈信荣:……
命案还能这么破吗?
但无论如何,于勇确实什么都交代了,根据他的口供,这个案子马上就要转到区里刑警大队那边继续审理。
“陈所,这个案子能破主要是小刘的功劳,”岑廉拉过一脸茫然的刘杭,“所里可得好好表彰一下刘杭同志啊。”
陈信荣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岑廉和唐华现在已经被借调去区分局,这案子如果说是他们破的,那么功劳肯定落不到新河派出所,而岑廉手里也不缺这么一个命案,所以不如把这个案子送给陈所做政绩。
毕竟他最近正在向上运作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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