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算回来了,”他看到岑廉出现,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我还以为今天得在这鬼地方过夜了。”

岑廉看了看周围,发现当地派出所的人都不在。

“他们人呢?”他有些奇怪。

“突击审讯呢,兰溪镇派出所一共就那么点人,出去调查取证的、在里面突击审讯的,处理其他杂事的,可不就没人了。”唐华活动了一下,腰和脖颈都发出咔咔的声响。

岑廉看了看他的腰,觉得这家伙要不了十年就跟他爹一样得去针灸了。

“你们那边看上去一切顺利,咱们是不是能回江源去了。”唐华对这个案子的耐心实在有限,毕竟这案子原本也不是他们的事。

“不着急,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显得很舔狗,得等着人来接。”岑廉心中有数,“咱们都把礼送到这个份上了,江源市局这帮领导也都是人精,不能只拿好处不办事。”

唐华咧了咧嘴,虽然他其实不怎么喜欢这种办公室政治,但是出来办事嘛,在人家的地盘上也是没办法。

“等你的名气打出来,以后有的是他们求着咱们办案子的时候,”唐华将希望寄托在了岑廉身上,“你调到区局才不到两个月,这都多少案子了,现在康安市那个区县的分局不知道你。”

虽然他这种期望很像是期待某一天可以狗仗人势。

岑廉默默将这个不适合用在同事身上的形容词吞回肚子里,来到窗前看了看里面武耀祖的情况。

这家伙正半死不活的瘫在椅子上,仔细看还有些抽搐。

正好不用拉去戒毒了,到时候物理戒毒一劳永逸。

晚上八点多,武丘山接了一通电话,带着奇怪的笑容找到他们。

“怎么说,江源市局终于打算干点人事了?”岑廉正坐在兰溪镇派出所办事大厅的椅子上,面前是用来烤火的电暖气。

唐华整个人缩在毯子里,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们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亲自过来提人,”武丘山挤在唐华毯子边上坐下,“说是来提人,其实就是来接我们,没好意思直接说。”

“肯定不好意思说,”唐华用整张脸做出嫌弃的表情,以示自己严重不满,“自己的案子折腾了那么久都没破,被咱们几个来办事的一天就解决了,他们市局的刑警支队这时候不知道脸疼不疼。”

一边的高浩林和张赫非常尴尬,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将自己缩成鸵鸟,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其实他们自己也觉得岑廉他们该有点意见,陈南的案子做个DNA检测都能磨蹭那么久,要不是他们两个实在人微言轻,现在坐在这里骂人的还得加上他们。

“还在人家地盘上呢,好好说话,”林法医瞥了一眼坐在一旁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高浩林和张赫,“陈南的案子我们现在也有头绪了,但你们觉得朱瑶和覃兴国的尸体会在什么地方。”

作为一名法医,她最关心的事情当然是尸体。

“陈南会在什么地方抛尸暂时不能确定,但田献忠抛尸的地点咱们调取车辆监控应该就能找到,虽然说远抛近埋,但也不至于远到滇省之外,毕竟胡婷婷这种脑子不清楚的是少数。”岑廉想了想,觉得陈南说不定就是和田献忠一起去抛尸的,否则一个成年男性的尸体想要搬上车再搬下来,估计有点费劲。

“车来了。”武丘山忽然看向门外,“我听到刹车声了,起码三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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