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个,都下车,下车推车吧。”

爱惜牛力的三位牛倌,在遇到第一段盘山之路的时候,齐齐地出声喊着,并停下牛车。

前往深山的路程,不都是那么平整的,漫长的向上的盘山之路才是主流,所以三辆往深山中走去的牛车,不得不在陡峭的大坡前停下。

不过牛倌也见着众人的不情愿,而他们之前也接待过几次知青,知道这些人是个什么性子,便又说道:

“后面的山路还远着那,真要在这个坡上将牛给累坏了,那咱们后面就只能人拉着牛回大队了。”

本来有话说的众人,见着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山坡,再瞧瞧车前就那一头牛,真要将牛累坏了,指不定剩下的路,真就是他们拉牛了。

而后牛车上的众人放下包裹,下车,辅助推车上坡……

原本这些城里的骄子们,以为到公社路上吹的那点风寒,才是考验。

哪知,那吹点风雪算个啥?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当然这些苦难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的,章诚一并不在此列,他现在的力气比牛还大,让他拉着牛车回村也只是小菜一碟。

但为一群不认识的人出大力?

他又不傻……

所以,稍微护照一下巫梦,剩余随大流就好了。

第一个大坡的折磨,随着众人即将力竭、浑身冒着大汗、头顶上热得冒白烟之后,那个大坡终于上来了。

往后看,白茫茫的低矮大地上,坐落着冒着白烟热气的白羽县城。

再往前看,依旧是绵延无尽的大山,望不到头,根本望不到头……就如他们今后的人生,即将要被困在这穷山恶水之间,毫无出路与希望。

接下来稍微休息了一会的众人,在牛休息得差不多后,坐上牛车,在牛车上享受了一点点愉快地乘坐之后,又面临着一堵望不到头的山坡……

一路行来,遇见大坡的时候,便是折磨。

暖烘烘的大袄子,已经被汗水浸湿。

而这个时候,众人之间的体质差异,异常的明显。

一行除了三位牛倌稍稍喘气点之外,正常的知青都是大汗淋漓的。

但是知青中的4位,在这正常中,就显得特别不正常!

章诚一以及跟他分到同村的海继辉、照灯笼,和分到土子沟大队的汪水河,跟个没事人似的。

脸不红,气不喘,额头没有一滴汗珠子……

这样的情况,不仅巫梦、武照、路子觉,感到奇怪,剩余的人也都感到惊奇。

人家三位牛倌,本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有点耐力,本就是应该的事。

可剩余的4位城里来的老乡们,凭啥比三位牛倌看上去还要轻松?

‘异常,非常异常!’

同样的想法,同时出现在章诚一、海继辉、照灯笼、汪水河四人的心中,甚至暗自警觉着彼此……

至于同类惺惺相惜?

开什么玩笑,大家甚至可能都不是同一路人……

章诚一是吃了宝丹,但剩余三位,凭啥跟他一样体力好?

这也是章诚一在深思的!

‘汪柳、汪水河?都姓汪,这其间说不定,有什么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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